游吹云打个哈哈。
何川柏却悠悠沉声道:“以我的手艺,把你炼成金丹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游吹云苦着脸,怎么这位老师老是嘴巴上提着要解除师徒关系的话语。
“为师不会打打杀杀,所以你别妄想一切为师给你扛了。为师会帮你,但绝不是打上门去那种。暴力手段乃是最粗鄙的,最无趣的,做人不能太直接……你明白吧,兵法有云:明修栈道暗渡成仓,你想和强敌硬刚乃是找死之举。”
何川柏搁下杯子,这时放下杯子,目光炯炯的看着游吹云。
游吹云心领神会,拱手道:“还请师父指点我将军之道。”
何川柏轻笑一声:“我也是刚才才想到,以你游吹云那么聪明的脑瓜子会想不到你呀你呀……”
游吹云又走到何川柏身后,给老人拿捏按摩起了肩膀,他刚刚才瞥了几眼医书,记住了一篇章的一些手法,这时正好试试。
“你小子鬼灵精,郑家大,但大不过皇家。退一步讲,大不过南天门,在退一步,大不过南方其余的四家豪门望族。
这次郑家在黄金堂伸手被打得够呛,是张阳关的手段吧。”
何川柏闭目享受,却语不惊人死不休。
竟然被他老人家一下子就猜中了。
感受到游吹云突然僵硬了一下的双手,何川柏暗自好笑。
“惊讶吧,其实跟你说,这件事随便分析一下就知道是他的手笔。郑家被打这一下手你以为最佳受益人是你啊错,是南天门!郑家的贪婪超出了掌控,伸出的手也伸向了不该伸的地方,连抹除贡献点这样的腌臜事都做出来了。
这叫做动摇宗门立足之根基,张阳关虽然像个甩手掌柜,可是关键时刻可不会糊涂。”
何川柏突然睁开眼睛,表情严肃,不过在他背后的游吹云看不到,这位老人的眼睛中竟然露出一点恐惧。
“你肯定想问——明明从头到尾都没有布局的痕迹,这么就入了张阳关的棋局不不不,不是没有痕迹,而是你根本不会在意那些无关轻重的事。”
何川柏的声音逐渐下沉,犹如一潭寒水。
游吹云开始觉得有些通体生寒。
“我再提点你一句——是谁,让白七彩来助你”
何川柏一句话,直接让游吹云醍醐灌顶,脑海中一片黑云突然就透出了光。
“她……她是受闻人竹笑所托……而闻人师姐就是……就是……”
“就是张阳关的话事人,每当他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时候,就由闻人丫头来替他张嘴。”
“掌教他——他怎么知道,怎么这样布局,而且布局如此之早。”
“原因有二,第一,南天门是他的南天门,第二,你这位掌教的玄易之术,算无遗漏,可算是当今大夏第一人。
皇帝曾经请了不知道多少次掌教真人去做那劳什子国师,就是为了他这一手窥破天机的本事。
他要让你入局,你绝对是逃不掉的。”
何川柏说到这里,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反而带着一些不屑和揶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