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这人是怎么了?”
一个黑衣人坐在院中的晾衣绳上。他的打扮怪异,腰系三把令人不安的剑。
少年摇摇头,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注视着坐在树下抚琴的男子。
『我生之初尚无为,我生之后汉祚衰。天不仁兮降乱离,地不仁兮使我逢此时…』
赵蕤轻抚琴。不论是爱情还是事业他都没有收获。只能空自叹,独守这一宅书籍,满腹的学问。
他,奏起《胡笳十八拍》。与蔡文姬一样,用琴声诉说自己的愁思…
“巴蜀三峡绝壁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渔舟在岸边停靠,微波摇晃着蓬舟。
岸边一座小小的茅屋。外面扎着一个雨棚。
一个清秀的男子一身白色短练的粗布衣,披头散发。
披头散发,身着白衣,不知情况的,还以为是甚么狂人。
他推开房门,从茅屋里出来,走向小舟。
嘉陵江的夜晚静谧。门前昏暗的渔灯,守着飘摇不定的蓬舟。
男子揭开覆盖舱内鲜鱼的芦席,却怔了一下。
一个白净的女子躺在那里睡着。鱼都没了,只她的怀里抱着一尾三尺长的月白鱼。
女子的睡相甜美,她就似是那天上落下的神女,无法挑剔。但她的手臂上有多条淤紫。
男子看呆了,他的脸是红的,耳是热的,心是乱的。
男子没脱衣服就扎进了夜晚冰凉的江水…
东方的白扶上破天峡,渐渐大亮。
男子还泡在江水里,却睡着了。
“嘿!傻小子,你睡在江水里干啥子?”女子醒了。她蹲在岸边,摇着男子。
“啊…”男子猛地醒过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姑娘你醒了啊…我那鱼…”男子指了指蓬舟船舱。
女子笑着摸了摸脑袋,“嘿嘿,不好意思,把你的鱼放了。”
“唔…”
几番交谈。
女子名羽月娘,两年前家道中落,被卖到乐坊抵债,昨日被逼迫处子之身,不从而遭毒打,几番辗转才逃出来。
男子闻者足叹气。自言名赵蕤,盐亭县赵村人,自幼于族中精通医卜,后来遍览群书,且兼习巫俗、渔牧、耕作等。但他对于施展经术,天下辛苦有难以忘情之志。直到二十那一年,在村外捡到一张写着篆楷二书的纸竟招致灭门。只有他与兄长赵葳死里逃生。
这二人也算是命途多舛而惺惺相惜。
却也不知,这木讷小子与倾城之女依依相恋。
蜀地以来,不论东巴西蜀之地,皆多“霸药”传统,即在方子里多种不同的药材里特别的倚重一味药,用量不与常规药典载同,取霸道之意。却是疗效显著,并不有甚么不良效果。
霸药根源,始自赵蕤。
“能为妻否?”
“冥契使然,何为不得?”
“情不可忘者…”
“思我便来。”
一转眼,赵蕤和羽娘便相恋在一起,后来成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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