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歌接过青花灵玉收好,毫不讳言,说道:“若真能遇上欢喜宗弟子,为民除害,当顺手为之!”
“说这个有什么用?欢喜宗弟子早已销声匿迹了。”文宗易在旁泼了好大一盆冷水。
“文孟月不也修炼了这功法吗?她也算是欢喜宗弟子。”林意歌瞥他一眼,凉凉说道,“说不定文宗思和他的儿子们,也有修炼此法的。”
文宗易则一脸地不以为然:“他们要是修炼了吞天功,还能是现在这个修为?”
文宗思几次冲击金丹失败,至今仍是筑基期巅峰;他的那一群儿子,只有老大文仲清结了金丹,曾在文氏担任管事。
嫡系子侄中,爹不疼娘不爱,祖母不待见的文采薇,反倒成了最出众的一个。
林意歌没接话,干脆转头问道:“长庚,你可有什么能引出冲玄子的办法?”
应晓星略一思索,便肯定道:“若能活捉一个堕化为高阶血翅黑蚊的欢喜宗弟子,说不定能拔出萝卜带出泥。千万血翅黑蚊所用的那一缕神魂,源自同个魂魄,凭此蛛丝马迹追根溯源,最终找到冲玄子也并非难事。”
文宗易略有一丝不解,道:“你为何如此确信,冲玄子还会再次修炼这太古吞天功?”
既然太古吞天功有诸多缺陷,夺舍重生一次,为何不拜入正经宗门,脚踏实地地修炼?
应晓星好似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走过捷径的人,重来一次,多半还会选择捷径。”
说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长叹口气道:“人,真的很难改变!就说你这百年情缘,若非你蓄须易服,邬兰真人怎会与你有‘百年好合’?”
文宗易当即拉下脸来,不满道:“应晓星,你说就说,拿我和邬兰真人举例,可就不太厚道了!”
林意歌见此,打趣道:“当年也不知是谁,信誓旦旦说此生绝不动情?”
……
研究完吞天功,讨论了找到冲玄子的办法,三人不免聊起当年初出茅庐时,机缘巧合之下结交为友的往昔。
那时他们恰好都是化神期,文宗易还没有接管文氏,应晓星尚未被尊为大儒,林意歌正仗剑历练。
谁也没想到,性格迥异的三人,交情能延续至今。
落日西沉,彩霞漫天。
应晓星将白玉杯中琥珀色的灵酒一饮而尽,便要起身,准备告辞。
文宗易将紫华朱墨,笔墨纸砚并金银财物,一同装在储物袋中,递给应晓星,说道:“你到凡间创办女塾,我与林意歌都不便插手。这都是些不值钱的凡俗之物,你别跟我客气。”
林意歌也不挽留,只郑重说道:“有事尽管开口。那青竹剑符也是,你该用就用。”
应晓星已有三分醉意,又被灵酒熏出七分豪爽,拿过储物袋,对两人抱拳道:“山高路远情常在,后会有期!”
完全看不出是个儒生,倒像是要上阵杀敌的将军。
不过,应晓星要从无到有,从头创办不受文心学宫管制的独立女塾,早与孤军上战场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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