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勿执想了想,说:“陈阿满又不是脚步笨拙的野猪王,也不是脑袋简单的大黑熊,你不能像杀猪宰熊一样和他打游击战,他可是一个真正的修行者!”
“恩,我知道。”李长风头也没抬。
李勿执摇摇头说:“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你应该知道,想要跨越那道鸿沟,究竟有多么困难,所以可想而知,一个普通人想要去挑战一个修行者,难度到底有多大,你不仅会受伤,你甚至可能会死的,哥!”
李长风用手掰了掰弓弦,牛角弓脊坚硬,是为牛角,弓翼柔软质地强韧,是为楠竹片,弓弦韧性足,是为牛筋。
这弓是村里的根叔帮李长风做的,李长风花了五年时间才能把这张弓拉满,对他来说,这张弓是他目前手上最强的武器了。
“我知道这件事情有危险,可是有的事情必须要有人去做,陈阿满平时作威作福我管不着,但他辱我母亲,我是家里唯一的男人,所以我要去讨回一个公道,哪怕他是整个陈家沟里唯一的修行者。”李长风平静的说。
李勿执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哥哥,但她还是想试试看:“母亲和我都不希望你去,如果这件事情被母亲知道,他一定会罚你一周不能吃腊肉!”
在她的小小年纪看来,这已经是非常非常严重的惩罚。
李长风摸了摸勿执的头,笑着说:“所以啊,为了让你哥哥能吃上腊肉,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很快就回来。”
他挎上一壶花羽箭,从门槛上抄起斜放着的黑铁扑刀插在腰间,迎着光出了门。
李勿执虽然还小,可她也懂得这事情严重性,她慌忙离开家,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说现在还有人能救李长风,那只可能是根叔了。
晨间足音惊飞鸟,李长风沿着山路石阶朝山顶迈步,他的精神和身体暂时分离,脚步不停,脑袋却在认真回忆根叔平时教他的招式。
李勿执说的没有错,别人或许不知道普通人和修行者的差距,李长风应该深有体会,因为他无法修行,不是不愿,而是根本无法修行。
他是骨寒体,李长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就不是很喜欢,后来在根叔的口中听到了完整的解释,他显得更加茫然和无奈。
这三个字意味着李长风体内的经脉纤细,根本无法容纳元气,甚至于过度运动都会让血管崩裂。
李长风不止一次在山间因为追逐野猪而身体潮红昏倒,因为过度用力,血管崩裂,血液渗透而出却又无法流出体外,所以他的皮肤显得很红。
所以,李长风比任何人都知道他和一个修行者的差距。
这山路由陡峭变得平缓,前方逐渐展露一座石台,因为到了佛座前,陈家沟众人皆信佛,这佛背靠山壁,俯瞰众生,不怒含威,有着普度众生的宝象,霞光和白云在佛顶螺旋,让人催生敬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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