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轻语知道丰絮的喜好,此刻用手缠着丰絮,百般的温柔,突然迎空而来两道电光,吓了石轻语一跳。
丰絮警觉地往空中一瞧,说道:“是他!”
转眼,李隐与夏阙来到近前。李隐落剑,朝丰絮笑道:“师兄,久违了!”
丰絮也微微一笑:“别叫师兄了,还是叫我丰兄吧!”
李隐瞅了丰絮身边的石轻语一眼,果然是当初在龙王庙里遇见的那位女扮男装的‘公子’,但此刻她是女儿装,形貌则是娇媚无限、温柔无端了。
石轻语见李隐打量自己,嫣然一笑:“李隐,我听丰絮提过你许多次了,今日咱们总算面对面地见着了!”
李隐淡淡地一笑,还是对丰絮说道:“丰兄还留在峨眉山附近,没有离去的打算?”
丰絮摇摇头:“赌斗未完。我得看看!”
李隐劝道:“与峨眉赌斗的都是邪魔外道,若是叫他们胜了,天下岂不是要生灵涂炭?”
丰絮分辨道:“李贤弟,你还是这么一本正经。天下涂炭与我有何干?我们习武修道之人,求的只是自身的天人合一。若是诸多牵挂,如何证道?”丰絮自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原本就对这些俗世道义不屑一顾。而此刻这话又是李隐说出来的,叫丰絮又多了一层不满意。李隐原本是自己的小师弟,虽是颇有天赋,但离自己尚有十万八千里之远。可转眼不过四年,李隐的武功和声名却已经远在丰絮之上,要说丰絮一点也不吃味,那是不可能的。更何况两人如今各为其主,立场不同,对立也是在所难免了。
李隐知道丰絮的脾胃,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天下涂炭就算与你无关,但是非黑白你总得要弄明白。没听说助纣为虐的人可以证得大道的!”
“你说谁是是助纣为虐?”石轻语气道。李隐这话分明在说石敬瑭就是这个‘纣’,所以石轻语才气不过回话。
李隐见石轻语一脸的骄狂,想起花凝兰,不由得说道:“丰兄,这本是你的私事,我不该干涉,但你与凝兰师姐乃是青梅竹马,情比金坚的一对,却为了这个女子就把凝兰师姐抛到一边,你忍心吗?”
石轻语闻言脸色一红,怒道:“你懂什么?丰大哥与我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花凝兰是比我先认识丰大哥,但男未婚女未嫁,感情之事又不是买卖契约,还不许人改变主意吗?”
“再说了,花凝兰哪里比我好?丰絮大哥选择我乃是明智之举!你还年轻,不晓得男女之事,花凝兰就像一条死鱼一样,有什么乐趣?”
丰絮瞪了石轻语一眼:“轻语,别跟他废话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李隐一时间也无力辩驳,叹口气道:“难不成,你竟真希望石敬瑭这个汉奸勾结契丹吞并我中华不成?”
丰絮闻言狂笑道:“何谓中华?何谓汉奸?”
“石敬瑭若能一统天下,老百姓也照样能安居乐业。老百姓图的是什么?不就是丰衣足食吗?谁当皇帝有区别吗?契丹人若能成事,千百年后,契丹便是中华,中华便是契丹。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同!李隐,你难道就这么迂腐不堪吗?”
夏阙闻言忍不住讥笑道:“这么说来,若你有个杀父仇人把你养大,你就是杀父仇人的儿子?反正也是吃饭穿衣,过几十年仇人就成亲人了?”
李隐也道:“夏姐姐所言极是。更何况你认为那石敬瑭真有治理天下之才?若不是,那丰岂不是明珠暗投吗?”
丰絮一摆手:“我不需要你来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