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光是她没睡着,不远处的夏阙,心中也涌起了涟漪。
第二日,天光刚亮李隐便翻身起来,灭了篝火,因为怕拜心教或者那地宫中所谓的双阴教的惹寻来。
众人也随即起身,一群姑娘各自寻找水源梳洗、方便。林月夕和花凝兰在一处。水竹妍独自一处。薛冰冰喜欢夏阙便与夏阙一处。黄山的凌岳儿也是个特立独行的主,于是也单独一处。
李隐草草地用水抹了抹脸后便开始跟王侧闲聊。两年多来,王侧与李隐感情逾深,说话也更投机。李隐了解王侧的个性,从王侧身上李隐学到不少东西,也以自己的方式引导王侧有更灵活的思维。
姑娘们梳洗完毕,分别认领自己的剑心。李隐一共扛回来七把剑心,出去林月夕、花凝兰、凌岳儿和薛冰冰的以外,还多出了三把。
“不知道这三把剑心都是何人的?主人难道都遇害了吗?”薛冰冰叹口气道。
“反正不是咱们的,扔了得了!”凌岳儿不屑一顾地说道。
李隐本打算将这些剑心带回峨眉剑冢,但想到这一路山高水远实在不易,于是也只能决定扔掉了。众人起身欲行,却有一把剑心哗啦一声滑到了林月夕的脚边。林月夕把剑心捡起,那把剑心兀自放出了光华。
李隐喜道:“这把剑心与你有共鸣,像是认主了!”
“一把破剑心有什么好认主的?”凌岳儿头一别说道。
林月夕并不介意,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带走吧!”说完,将这把剑心往身后一系,与自己的‘隐月剑’合在一处。
李隐一行原有六匹马,元顺和祝剑骑走了两匹。后来王侧与双阴教的人打斗时又走失了一匹。于是,现如今只剩下三匹马了。
不得已,李隐带着林月夕和花凝兰共乘一骑。夏阙、水竹妍和薛冰冰共乘一骑。剩下凌岳儿和王侧原本可以共乘一骑。但凌岳儿死活不肯与王侧同骑,耍起了小姐脾气。
夏阙有些不乐:“凌姑娘既然不愿意共乘一骑,那就自己步行吧。”
凌岳儿闻言双眉倒竖:“你们这是欺负人!”
夏阙一乐:“这马是我们的,我们尚且要与人分享,如何是欺负你了?你若觉得我们欺负你,何不就此分道扬镳?人反正自由了,天南海北任你想去哪就去哪!”
薛冰冰为人温和,忙劝道:“凌姑娘,出门在外难免有些不称心的地方,何必过分讲究?你若独自一人难保不被抓了回去。”
凌岳儿心高气傲,听完这话心中不喜,嘴上道:“你们虽是分享了马匹,但都是女子。为什么偏偏要我跟一个男子共乘一匹马?”
众人见她说得也有些道理,夏阙便道:“既如此,那我与王侧前辈共乘一匹马,你来与水姑娘她们共骑吧。”
王侧忙摆手:“凌姑娘所言有理。男女授受不清,我与你们不似李隐和月夕是夫妻,共骑确实不妥。这样,我步行或者御剑,你们四位姑娘分骑两匹马吧。”
众人拗不过王侧,于是水竹妍带着凌岳儿骑了王侧的马。
一行人飞马扬鞭往东南而去。
李隐抱着林月夕,花凝兰则在李隐身后。随着马匹的颠簸,花凝兰不自主地靠在李隐宽阔结实的后背上,心中也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来。
王侧步行一阵,御剑一阵,与大队总是相隔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