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到了前面的镇店我请你喝好酒!”
“不,这一路下去我天天好酒好菜招待!您看可好?”水竹妍笑嘻嘻对成鼎说道。
成鼎对自己的劲原倒没有过多的惋惜,闻言呵呵一乐:“那感情好!我对吃的可是极为讲究的。你……你带够钱了没?”
“没事!我师侄没钱,但李隐有!”欧阳湛听见美食与美酒也忍不住探出头来接话道。
两个人真是英雄惜英雄,互视一眼,不约而同地深深地点了点头。
木灵宛嗤之以鼻:“李隐的钱又不是你们的!凭什么养你们?”
欧阳湛脸色一忝:“都不是外人。何必那么计较。”
林月夕大方地笑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只要大家高兴有什么的!”
一席话说得欧阳湛、祝剑、水竹妍甚至成鼎都向她投去了崇敬的眼神,好像大家看到的不再是林月夕,而是一尊圣洁的女神,准确地说是一尊女财神。
而各人又不约而同地看了看木灵宛,似乎在说:难怪李隐会选择林月夕而不是木灵宛,这差距真是天渊之别啊。
林月夕脸色一红,摆手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着人家!人家不好意思啦!”
“你以为他们在看你吗?他们都把你当成钱在看啦!”木灵宛看出了众人眼色中的暗藏之意,不满地说道。随即冷哼一声缩身进了马车:“都是俗人!就知道钱!”
欧阳湛哈哈一笑:“你徒弟可真厉害!”
成鼎一摸胡须,微胖的脸一抖,随即说道:“你的师侄也,也,也不简单!”语气略微有些结巴,因为此刻水竹妍的双眼中正透露着汩汩的杀气。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流露出真是同为天下沦落人的意思。
成鼎岁数比欧阳湛大,但他爱酒爱美食,爱徒弟、怕徒弟。
欧阳湛比成鼎幸运,但他同样爱酒爱美食,爱师姐、怕师侄。
一个被剑道命途戏耍,一个被爱情痴妄愚弄,这是何其的相似,何其的想像。就在这一刻,他们的心中似乎出现了一座山,一座人人心中都可能有的山。
水竹妍因为李隐使出奇招战胜了怪客,心中也跟着得意。而她的身边,那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也正出神地看着她。
水竹妍的爽快刚直,快意恩仇在祝剑的眼中竟是如此致命的诱惑,连他自己也还未完全明了。
李隐听完这个故事,暗想:“我可比成鼎前辈幸运多了。无暇剑虽然也还没有什么过人的属性,但我之前已经得了紫销剑。而夏颖姐姐传授给我的天剑术,也让无暇剑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想到此,李隐觉得上天对自己真是不薄,而再回想过往两年多在昆仑山上的经历真的是不值一提。一时间李隐的心胸更加开阔起来,此刻李隐眼中的天地竟然变得无与伦比的浩瀚无涯,尽可容天下万物。
所谓道,便是衍生万物、容纳万物、接受万物。求同而存异,殊途而同归。
李隐暗忖:“这便是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