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刁婆婆,你看都驼背了……”
“可怜的小点点,你看都吓成什么样了……”
“可就是这样的女人,这样万恶到无以复加的女人,她竟然还有脸抢夺点点的抚养权!”
“是的,她成功了。”
“这个世界上最毒的女人,她成功了!”
“观众朋友们,你们会相信韦佳佳能真正对点点好吗?”
“听众朋友们,你们会相信韦佳佳是为了弥补对点点的爱而不是为了想要点点的钱吗?”
“你们答应吗?”
“我们,不答应!”
“我们不知道是谁让韦佳佳通过什么样的手段和不道德的方式拿到了点点的抚养权,但我们发誓,我们一定会追查到底!”
“我们始终坚信,邪恶永远战胜不了正义!”
“我们始终坚信,锦城的天空是最干净的!”
“下面来看一则快讯……今天在XXX小区发生了一则坠楼事件,死者叫着韦凌静,身份是……”
“具体坠楼原因还在调查调查当中,据韦凌静的邻居介绍,韦凌静患有中度抑郁症……”
剧烈震耳的轰鸣声带着炎热的气浪席卷整个地面,震动的地面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伴着那轮胎摩擦的青烟,一架飞机欢快的昂着脑袋,冲上蓝天。
另外一架画着欧罗巴航空公司标识的787客机缓缓慢慢的迈着悠扬的步伐转过弯来,稳稳的停在了停机坪上。
从高高的航站楼望下去,眼前尽是一架架来自全世界各国的航班,忙碌的客机不停的起起落落,耳朵里的噪音从来就没停过。
站在标注着魔都两大字的机场门口,金锋点燃一支烟,偏着脑袋看着那乒乓球大小的烈日,轻轻抬手遮住自己。
“该跳楼的跳楼了……”
“该抓的也都抓了……”
“该处分的也都处分了……”
“韦佳佳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这个结果,你满意吧!?”
旁边,一脸愤恨和无奈的陈家勇冲着金锋叫道:“能耐了啊,金院士……你可真能耐……”
“我他妈都被你逼到悬崖边上了。”
金锋从T恤领子上摘下墨镜吹了两下开了眼镜架子,冷冷说道:“你又是第一次被逼到悬崖边!”
陈家勇顿时脸色一白,牙齿龇得滋滋响,重重冷哼一声:“你在魔都城准备待多久?”
金锋偏头看了陈家勇一眼,陈家勇大声说道:“没别的意思,我就想知道,你还会不会回锦城?什么时候回去?”
金锋没答话又瞥了一眼过去。
陈家勇用力一挥手,狠狠叫道:“你就消停点吧——”
“小姨夫!”
说完这话,陈家勇坐上出租车走人,似乎一分一秒都不想跟金锋待一块。
金锋嗤了一声吹去太阳镜镜片上的灰尘,轻轻扛在鼻子上,戴上鸭舌帽。
走到黄色的车桩前刷了下微信取了一辆共享单车,轻轻一推轻盈的跳上车,脚尖一点乌溜溜的滑出去几米,快速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魔都的街道一如既往的敞亮光鲜。就算是在炙热的五月末,也越发的国际化了。
整洁的人行道两边龙柏树遮阳蔽日,随着轻快的骑行伴着黄浦江上吹来的风,倒是多了几分的凉爽。
街边方形的花台上,粉色的蔷薇开得正是最艳,一个花台就是一个休闲的好去处。
老人们三五成群的坐在花台边的长条椅上,打着双扣吹着闲牛,阿拉阿拉的本地方言不住的叫着喊着。
一个老人坐在花台上弹着琵琶,摇头晃脑的哼着唱着,旁边两个穿着旗袍的大妈则在摆着手势随着哼唱。
没一会功夫,旁边的双扣打完了,一个老人站起来四下张望尖声叫着自己孙子。
打牌的牌友们吓得亡魂皆冒跳起来四处找孩子。
警察在五分钟之后飞速赶到,却是看见了令人滑稽的一幕。
孩子竟然在花台里面睡着了。
虚惊一场过后,老人们哈哈大笑着,继续双扣。
全国各地的语言交汇在一起,组成了一幕最平淡最平凡的午后都市生活。
不远处,饿了和美团一蓝一黄的外卖大军排着队站在一家快餐店门口,泾渭分明又时不时的互相开着玩笑。
几个城市的管理者们躲在树木最多最阴凉的地方,脑袋随着知鸟的蝉鸣有节奏的一点一点,像是进入了梦乡。
更远处,一帮子带着统一旅行帽的游客站在街道上矫情的自拍。
在他们的身后,就是魔都的地标建筑东方电视塔。
游客们一只只手摆着怪异的姿势,有的拥抱有的抚摸,还有的更是用嘴去亲。
而在他们的旁边,还有另外一拨游客在等着,低低交流着一会该用什么姿势把明珠塔永久的留在自己手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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