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开朝议,没错啊,怎么一个大臣都没有??
这不对啊!!
正当天子准备叫张郃的时候,看到了最前头那两人,刘备扶着司徒卢植,步履蹒跚,一步一步的朝着大殿走来,周围的宿卫看着天子,刘备的行为是不合礼的,除了司空与太尉,没有人能够与司徒一同前来,而如今司徒的地位不断的被提高,就是太尉与司空,都未必可以,刘备竟敢如此行事!
天子站起身来,走下了上位,朝着卢植的方向走来,卢植正要开口呢,天子看着他,摇了摇头,从刘备手里接过卢植,亲自扶持着,将他带到了司徒的位置上,让他坐了下来,卢植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总之,眼眶还是有些湿润,不过,笑得还是极为的开心,天子这才返回了高位上,
群臣纷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却还是在赞赏着天子方才的行为。
卢植起身,带着群臣,拜见了天子,这才坐了下来。
“臣有奏!”袁绍率先起身,面朝百官,开口说道:“臣观今日之西州,规模虽小,盈利巨大,使得国库充实,家国受利,实在大善,臣以为,庙堂当以扶持西州之商事,另外,臣请开三处贸易之地,与宁州,与西州,与交州,三处贸易之地,可令外邦与大汉商贾通商诸事。”
“开商贾之禁,建驿站以为商贾所歇,可办法通行之令,使商贾可自由往来....”
袁绍越是说,下方的群臣们便越是惊讶,纷纷喧哗起来,这可比他们知道的还要过分啊,他们原先只以为袁绍是想要发展西州的外贸事,没有想到,这厮竟想要扶持商贾,顿时,大贤们义愤填膺的开始指责起袁绍的小人行为来,有人起身弹劾袁绍道:“袁本初坏国本,行重商之事,当免去三公之位!”
也有人以好言相劝:“西州不兴农桑,操下贱之事,也就罢了,我大好中原,如何能够行商贾之事??”
也有大贤怀疑袁绍的为人来,说道:“你莫不是收了商贾们的贿赂,为何要在朝中为那些商贾所言语?”
面对各种职责,袁绍只是冷冷一笑,说道:“今年,若不是西州商税,只怕国库早就空了...若是不想法子,国库是要出事的...”
而大贤们反问道:“贵霜征伐之时,国库都能支撑,如今为何不能支撑了?这分明是你的谎言!”
袁绍这下却说不出话来,握紧了双拳,有些时候,他是真的想让这些狗贼们也当上两三日的司空,让他们感受一番。
袁绍不能回答,大贤们觉得战胜了袁绍,纷纷大喜。
当然,袁绍也并不是孤身一人,大臣之中,就有邢子昂起身,开口道:“我认为,袁公的谋略是可行的,如此施行,定能为国库积累不少的财力,能够施行更多的政策...”
“钱财铜臭之物,岂能是吾等在庙堂里可以谈论的?”大贤们不悦的反问着。
看着面前乱哄哄的局面,天子皱紧了眉头,也没有急着开口,邢子昂也只是说了一句,就不再言语,倒是他身边的郭嘉与荀彧,忍不住想要开口,却被他摇着头阻拦,看着如今的局面,司徒卢植陷入了沉思之中,他脑海里出现了上一任的司徒崔公的身影,还记得,崔公曾言语过,在庙堂里,越是年老,越是厉害!
年迈不只是祸,偶尔,他还是福。
卢植想着,自己足够年迈了麽?他看着周围,嗯,都是些年轻人,看来,自己的确是老了。
想着,他拄着拐杖便站起了身,看着一旁正在抨击着袁绍的卫尉淳于嘉,举起了手中的拐杖,猛地就是来了一下,顿时,整个庙堂都寂静了下来,淳于嘉捂着自己的额头,瞪大了双眼,看着面前的卢植,卢植却理直气壮,怒骂道:“你这小子,钱财乃是铜臭之物??若是国库没有钱财,你要我们如何治理天下??啊?”
“你要百姓们吃什么?喝什么?”
淳于嘉被打懵,卢植这么一询问,他有些愤怒的说道:“即使我有不对,司徒公也不能在庙堂里行凶啊,殴打同僚,这是大罪!!!”
他刚刚开口,卢植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剧烈的喘着气,捂着胸口,一手指着面前的淳于嘉,浑身颤抖着,看起来好似就要没气了,这可给淳于嘉吓坏了,若是这厮今日死在这里,自己岂不是就顶上了这恶名,还要被后人指着墓碑破口大骂,他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自己的雕像跪在奸逆屋,被后人唾弃的景象。
“司徒,司徒公!!”
卢植好久才缓了过来,看着面前的淳于嘉,怒气冲冲的质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淳于嘉飞快的摇着头,说道:“没有,没有。”
卢植这才点点头,看向了众人,一时间,整个庙堂都是出奇的寂静,大多都是诡异的打量着面前的卢植,卢公何时变成了如此模样????
这坏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