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将他的名字记了下来,在他的扶持下,便朝着营外走去,吕布站在不远处,有心要劝阻,可却又不知当如何劝阻,太史慈与他一直交好,他以往的说服方式也不能用在太史慈的身上,这就让吕布很是为难了,他不知所措的望着太史慈远去,叹息着。
忽有士卒从董卓营帐内跑出,叫道:“将军令太史校尉入营!”
太史慈一愣,皱了皱眉头,却没有往营帐内走,吕布一听,顿时笑了,几步走到了太史慈的身边,亲切的握住了他的手,说道:“子义,快,董君叫你,你身在军营,便不能再违抗军令啊!走!”,他都没有给太史慈言语的机会,直接拉着他的手便朝着营帐内走去。
走到了营帐内,董卓呵退了众人,营帐内三个案牍之上,摆放着几樽酒盏,吕布明白他的意思,拿起酒,便为他们倒上,坐在了一遍,董卓二话不说,拿起酒盏便牛饮,吕布也是如此,看到太史慈未曾动弹,吕布说道:“董君难得违反军法,让我们痛饮,你便勿要再做女儿态,饮酒便是了。”
太史慈点了点头,拿起了酒盏,便开始痛饮。
就这样,沉默着喝了近半个时辰,董卓方才看向了太史慈,他说道:“子义啊,我知晓,天下人都骂我董卓,言我只图功勋,滥杀残虐...”
“可是他们不知道啊....”
“北方大灾,他们那些人,只会坐在火炉边,发发牢骚,骂骂奸贼,他们撑死也就这般了...他们可能救下一位灾民?能推开一路之积雪麽?”
“他们不能啊...我知晓,抓捕劳力,强行劳作,却是恶事,可是,这些恶事若是不做,大汉百姓还有遭灾多久啊....你言要亲自前往赈灾,你有德操啊,你哪怕累到身死,月内能修起几座房,能让多少户百姓入住??”
“我董卓,这般无德之人,月内便能庇百姓数万!”
“这恶事,总得有人来做啊,尔等自恃清高,不愿为之,那我董卓,便来做这个恶人!做这个恶事!!!”董卓将酒盏猛地扔在了地面上,愤怒的吼道。
一时间,整个营帐之内,万分寂静,太史慈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不知在思索着什么,董卓起身,再也没有言语,直接离开了营帐,吕布缓缓走到了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再想想罢,莫要断了自己的前程,你是军中悍将..也是董公的心腹爱将....”
而董卓尽管带来了如此众多的劳力,还是让远在贺州的卢植暴跳如雷,他一向就是非常反对这样的行为,昔日段颎在的时候,他就因这些事情与段颎争吵不休,关系也变得极为恶劣,段颎逝世之后,董卓对他还是毕恭毕敬的,没有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可是,如今董卓的擅自行动,让卢植极为的恼火,连写了三份奏疏,弹劾董卓之暴行,又希望邢子昂与崔寔能够帮他一同联名上奏,邢子昂是应允的,可是崔寔却说自己乃是天子派遣,来做赈灾诸事的,这北方军事,他根本不懂,也不会去干涉,卢公可自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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