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卢植,阳球忙碌着要迁徙百姓的时候,王符赶到了北方,他寻访各个郡县,没有休歇半日,各地的官吏听闻王节信到了,没有一个敢松懈,敢率先逃亡的,都生怕出了甚么疏忽,落在这个奸贼的手里,不过,即使是王符亲至,可是他所启到的作用也是有限的。
他也只能够哀求,这场灾难快点过去,整个大汉都在这么期待着。
哭泣的不只是远在贺州的卢植,朝中的闻人公也是嚎啕大哭,哭了整整三日,朝中百官皆动容,其爱民怜悯之心,使得天下人赞叹不已。
而在这个时候,朝中的袁逢,却接到了来自凉州的奏告,这份奏告并不是要朝廷支援的,这奏告是大儒郑玄所写,读了片刻,袁逢便立刻将奏告送到了皇宫里,天子正在为灾事忙碌着,看到袁逢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也没有停下,继续读着各地的奏告,皱紧了眉头。
“陛下,凉州急报!”
“朕不是才令汉中太守将益州的物资运往凉州麽??他敢抗令?!!”天子愤怒的站起身。
“陛下,并非如此,凉州之灾,并未有二州那般重大,这是郑公的书信...”袁逢恭恭敬敬的将书信递了过去,天子接过了书信,看了片刻,有些疑惑,问道:“他说的是甚么?”
“陛下,棉。”
“绵?”
“绵有何用?无稽之谈!”天子将书信丢在了木案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袁逢立刻拿起了一旁的笔墨,写了一个棉字,随后说道:“据郑师所言,此物,乃是传自月氏,可织成布,西域诸多胡人,多有以棉做衣,做下衣者,其下衣,彼唤作裈...”
“恩?”
“与袴一般,不过,其满裆,并非开裆..不加裳裙...”
天子听闻,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问道:“此物...可有作用?”,袁逢严肃的说道:“郑公乃是天下大儒,他是不会在这般大事上作假的,既然他向庙堂写书信,着重介绍了此物,此物定然是有大用的,另外,他还送来了棉织成的衣服,陛下...可要试试?”
天子点点头,袁逢便令黄门送进来....
果真,穿上此物真的是暖和极了,可惜,这满档之袴穿起来,却是有些不适,那处被压着,令天子有些不自在,他又立刻脱了下来,说道:“令郑玄多收购棉,这棉是种植还是...算了,反正令郑玄自己想办法,还有,这裈虽不雅,可也是能抗寒冬,从郑玄那里学会如何织,教以民,所成衣服,送与灾民....”
“陛下,这民间,早已有裈,因其不雅,故而士大夫不愿穿之...对于百姓,我们是不必去教的...”袁逢说着,天子恍然大悟,他可从来不知这些事,在他心里,众人还都是穿开档袴,再配以裳裙呢,他点点头,说道:“此事,便劳烦袁君了...”
“遵命!”
袁逢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裈,天子有些好奇的抚摸着,此物较为柔软,却又实用...若是此物可以耕种,那就再好不过了,就算不能耕种,也要大批买下棉,或者,直接拿下出产棉的地方...天子眯了眯眼睛,心里想着。
“唉,此物再好,对朕而言,终究还是不适,还是开档袴方便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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