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把天书的事情,告诉了邢子昂罢?小胖子低头不答,心里却有些不满,他信不过那些阉人,可是,党人啊,他就能完全放心麽?从袁隗刘表身上,他已经大概明白,党人是甚么样子的,他们或许品德高尚,也堪称能臣,可是,他们绝对不是一心为国!他们更多还是为了虚名,为了利益!
他想建立自己的心腹,最好是些寒门子弟,与那些世家豪族无关,这样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啊。
可是,这些话,他却不能给何休说,何休的确是他的恩师,可是,何休也是党人之一,即使他没有参与诸多运动,甚至辞官离开,但是,他依旧是天下名士之一,心里始终偏向士大夫,天书里,无论是曹操,刘备,还是孙权,哪怕是日后的曹丕曹睿,都是心里没有偏向,像曹操这样的,还时不时杀几个名士!
何休见他不答,心里仿佛明白了甚么,缓缓说道:“我告诉子昂,那金鱼之事,金鱼乃是天赐,此时做不了假,何况,我曾与马南郡论易,略懂些观气相面,汝之气象,紫薇气也!身怀天命!”
小胖子明白了,何休没有说天书的事情,只是说了金鱼的事情,至于那观气本事,根本不当真,他这么说,大概是帮自己收复邢子昂,小胖子点点头,拱手对着邢子昂说道:“事关重大,因此不敢实话告知,还望子昂赎罪!”
邢子昂不受他礼,连忙说道:“少君不必如此,我也知此间重大,不可请语,何况少君与我以往素不相识,能待我如此,便已知足。”
何休这才抬起头,看了看刘宏,问道:“为何想要招收门客?”
“因袁隗之事,朝中党人不亲我,因而招门客,以为相助,行天子事,安民御敌,使师君无憾也。”,小胖子说着,面色极为陈恳,何休盯了他片刻,挥了挥手,说道:“我想休歇片刻....”,小胖子与邢子昂离开,何休一直等到他们走远,方才露出微笑。
这小子,真的是越来越会骗人了,君王术,倒也熟练了,可惜,对党人不太放心,看来,自己还要努力,改变他对党人的态度,可千万不能培养出另一个厌恶党人的皇帝。
俩人在院子里走着,走了片刻,邢子昂先行开口了,他说道:“少君侯,那金鱼是何模样?”
小胖子仿佛在回忆,说道:“那一日,我与家奴们巡游解渎亭,却是看看春种如何,乡民是否有难处,走到河边,见到一金鱼,跃出水面,口吐人言,‘桓传宏也’,跳到旁边,我命人拿,鱼长四尺,浑身溅射金光,无有人可近,唯独我能近,我近前抚摸,那金光消散,见那金鱼有龙须,虎目,犄角....”
邢子昂已经是听懵逼了,这说的跟老师说的似乎不太一样,不过老师是后来才捡到的,莫非这才是当初的情况??
“带回家内,家母不让人声张,正不知要如何处理,门外便出现一个老者,正是何师,何休曰:路经此地,看到一金龙昂首摇尾,有飞天之势,故而前来,又见到我,目瞪口呆,连忙跪拜,口称陛下,咳咳咳....”小胖子看到邢子昂的眼神越来越怀疑,有些编不下去。
拉着邢子昂,便朝着后房走去,来到了后房,有几个家奴正在干活,见到小胖子,连忙跑来行礼,小胖子挥了挥手,说道:“将那金鱼,与他看看!”,家奴们面面相窥,不知如何,小胖子眉头一皱,那些家奴便畏惧了,连忙从后方抬出一被挖去了腹脏的金鱼。
那金鱼虽尸体不全,浑身却金光不灭,两根龙须狰狞可怖。
他说的竟然是真的???
邢子昂脸色大变,慌忙下拜,小胖子笑嘻嘻的扶起了他,说道:“事情便是如此,得君相助,定能创下伟业!国泰民安!”,邢子昂这次再也没有怀疑,脸色极为严肃的拜道:“敢不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