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些单独带兵的将领们,在从鲜卑人手里体会到了各种的草原战斗方法之后,又去想办法进行克制,成长极为迅速,这恰好就是段熲所希望的,无论在任何时候,大汉的敌人都是从草原上对他们发动进攻,必须要培养出擅长草原长途作战的将领,才能保卫大汉边境。
有这些精锐的骑兵在贺州内,贺州也是一片安宁,没有任何的混乱,段熲却是还要安排各种的练军计划,这些骑兵是大汉为数不多,最为精锐的骑士,趁着还能待在贺州一段时间,必须要好好的操练他们,段熲正在忙碌着,忽有亲近前来报告道:“刺史卢植前来拜访。”
段熲猛地皱眉,想了片刻,挥挥手,说道:“告诉他,我已经睡了!”
近亲一愣,点点头,便走了出去,过了片刻,他又无奈的走了进来,说道:“卢君言,已从灯火中看到了将军之身姿,他有要事,想要与主公相见
段熲有些无奈,说道:“那便带他进来,让外头守卫的更卒在账内守着!”
近亲走了出去,带着卢植,走了进来,身后还跟随着一批士卒,分列站在了屋内,手持戈矛,怒目而视,卢植不解的望着段熲,转头又看了看这些士卒,他与段熲的关系,向来都是不错的,因为他长期在段熲账下为将校,平日里,段熲对他也是百般照顾。
不知为何,自从他担任了贺州刺史之后,段熲对他的态度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那之后,便一直对自己恶言向相,没有了以往的热情,他无奈的低头拜道:“拜见段将军!”
“呵呵,你贵为一方使君,不必如此!”
段熲冷冷的说道,卢植一愣,心痛的问道:“将军,可是我哪里惹怒了将军,失将军爱,以至于此??”,段熲呵呵一笑,说道:“未曾,你有什么要事?”
“将军,莫不是担心我卢植行刺与你???”卢植看着身后那些士卒,愤然的问道。
“正是如此,有事便说,我不愿与你废话!”
“这是为何??”
“为何??战是我统帅军队打的,檀石槐是被孙坚击败的,和连是被典韦击败的,你有什么功劳,坐享其成,便得了这两千石的位置?还问我为何?若无要事,便请先回罢!”段熲愤怒的说道,卢植呆滞住了,仔细的看了段熲大半天,好像现在才看清了他。
“将军,贺州缺少人口,丁零那边的逃民,不时受到丁零人的追杀,不知北军能否驻扎在过道上,护送这些逃民进入贺州?”
“我到这里是为了杀鲜卑人,不是为了保护鲜卑人,请回罢!”段熲丝毫不留情面,挥了挥手,便转过身去,卢植在诸多士卒面前受到了这样的侮辱,气的面色通红,站立了片刻,咬着牙,愤然离去,诸多士卒目送他离去,方才看了看段熲。
“你们也回去罢!”
“是!!”
众人全部走出,愤怒的段熲瞬间平静下来,无奈的低着头,叹息。
哎,将相和,将相和,将相不能和,为何你卢子干就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这几个士卒走出之后,再次站立在了原位上,直到换岗,他们方才回了自己的营帐,没过多久,几个洁白的信鸽便扑闪着翅膀从这边塞之地飞了出去,它们的目的地,是千里之外的雒阳,而他们的主人,正是雒阳里臭名昭著的张儁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