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流君差人去通知裴老太太和宋元香说宁安郡主前来拜访,宋元香带着裴惠月亲自将宁安郡主迎进门,阮流君却是没有去。
反正裴家爱招待贵客,就让她们去招待,她一个身子不舒服省去了大部分麻烦。
她就坐在厅里看香铃给裴迎真缝披风,她做阮流君的时候没学过女红,她不爱这些针针线线的,她父亲也没要求她摆弄这些,反正也轮不到她亲自动手做这些。
但她看着香铃缝披风却是赞叹不已,“香铃,你的手可真巧啊,缝的真好。”
香铃开心的笑道:“这有什么,改天我给小姐绣个香囊,我绣花可好看了,小姐喜欢什么花样的?”
阮流君摸摸她的头说都行。
香铃被她摸的痒痒缩脖子笑道:“那我多替小姐绣一个,小姐亲手打上穗子,然后您亲手送给裴少爷,当祝贺他秋闱顺利的礼物,他肯定可高兴了。”
阮流君嗔道:“你怎么知道他高兴?他说不定不喜欢呢?他那样捉摸不定的人,怎会喜欢这些小玩意。”
香铃歪头道:“小姐不送怎么知道?我看裴少爷对小姐那样好,您送什么他都喜欢。”
阮流君敲了敲她的头,正和她笑闹着,一大干人就进了院子,她眯眼看过去。
宋元香带着裴惠月,和一大群丫鬟婆子拥着一个妙龄少女,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宁安。
许久未见,她愈发的清丽动人了,穿着一身烟云蝴蝶裙,披着猩红的斗篷,带着一对琉璃耳坠,纤细柔美的似秋风拂柳,一双眼睛脉脉含情,望着你温柔又娇怯。
谢绍宗以前说过,宁安身为郡主,父亲又是不拘小节的八王爷,竟没有半分骄纵跋扈,性子柔美谦和,十分难得。
确实是,在她的印象里宁安似乎从来没有跟人红过脸,起过争执,她也一直认为宁安的性子纯善,可这样纯善的人推她下悬崖时没有一丝迟疑。
宋元香唤了她一声,说郡主特意来瞧她。
阮流君这才扶着香铃慢慢的下榻,迎了出去,等她的礼行了下去,宁安才伸出手来扶她道:“许妹妹快别多礼,我突然造访本就是打扰你了,你身子不舒服快些别出来受风了。”
宋元香在一旁赞叹不已的说郡主来怎是打扰,是裴家的荣幸。
阮流君鸡皮疙瘩起了一层,轻轻抽回手,客气疏远的请她进屋。
她带来的那一干下人便等级分明的或候在屋外,或站在宁安身后。
宋元香和裴惠月紧张拘束的陪坐在一旁,阮流君就在她们对面的桌子旁坐下,吩咐香铃上茶。
香铃应是去煮茶,宁安身后的大丫鬟也跟着出了去,对香铃道:“我们郡主喝不惯别的茶,你只管煮你们的。”挥手让门外候着的丫鬟拿出自带的茶具,亲自煮起了茶。
那茶端上来,宋元香和裴惠月暗暗惊叹,郡主喝茶的杯子玲珑剔透,似玉又比玉要剔透,竟不知是何等贵重的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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