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旁的官员讥诮:“那是梅萧仁的衙门,你儿子要置他于死地,他不往死里报复你们一家子已是大度,会准你探视?”
“上京府署姓梅也姓顾,此事老夫说不上话,你求错人了。”魏国公脸色阴沉,话虽说得平静,但说完便抬袖一招,意在撵人。
吴侍郎还跪在地上不肯起,“国公大人,卑职能否见犬子一面都无妨,此事千错万错都是犬子的错,但望国公大人念在犬子是为了向大人尽忠的份上,救他一命吧……”
吴侍郎说完又磕了个头。众人随之沉默,可都不约而同地绷起了脸,在座的数十位官员,似无人能体谅他这个慈父的心意。
有人冷道:“好了,嫌国公大人这儿还不够麻烦?自作孽不可活,吴侍郎还是想想,怎么才能舍一子而保一大家子,以免顾相借此将你一并除之。”
叶知跟着劝说:“此事没有侍郎大人想的那么容易,大人且先回去,容我等商议商议。”
吴侍郎看了叶知一眼,好像从叶知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不再多言,带着满心的无奈和不甘,拱手告退。
众人如同刚才看着他进来一样,目送着他离开,待其走远,立马有人叹道:“看来咱们想多了,梅萧仁仗着有顾相撑腰,根本不卖吴侍郎这等老臣的面子。”
“既然吴侍郎进不去,咱们还得另选人才是,若不警醒吴公子,只怕会夜长梦多。”
“户部侍郎想见儿子都见不着,更别说咱们这些人,无论谁去,梅萧仁都不会买账。”
一位官员径直看向叶知,“那少将军可否……”
他话刚说出口,看见叶知的脸色冷了一瞬,立马闭嘴,不敢再往下说。
众官员互相看了几眼,各自心领神会,但都不敢哪壶不开提哪壶。
即便无人明说,魏国公也明白官员话里的意思,他看着叶知道:“叶知,梅萧仁应当会给你几分薄面,不如你去走一趟吧。”
叶知拱手,“义父,孩儿或许能进去,但是吴冼知晓自己死到临头,未必肯帮义父保守秘密,他说不定还会将此当做把柄,要挟义父保他性命,否则他就来个鱼死网破。”
“大人,少将军说得极是,就算我们能见到吴公子,他也不会轻易听咱们的话,所以国公大人还应另想个条件,安抚他才是。”
“条件?安抚?”魏国公冷笑了声,“难不成他要活命,老夫就得去求顾楚钰刀下留人?”
“义父,条件而已,他人在牢中,什么条件对他而言都是真亦假、假亦真,只要是他想要的,义父许了他,他便会心甘情愿地听义父的话,至于条件能否兑现,得看他的命数,但是派去传话的人需是他信得过的人,否则他会生疑。”
魏国公问:“除了活命,他还想要什么,什么人又是他能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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