岫玉不敢再与梅萧仁对视,目光不安地扫了扫周围,良久后才开口:“梅公子知道什么,又要岫玉说什么?”
梅萧仁转过身,迎风望向天上密布的阴云,徐徐言道:“卫夫人回京那日,是你施计将夫人引来此地,当着夫人的面与醉酒的大学士亲昵,以激怒夫人,挑起大学士与夫人的矛盾。”她回头,看着岫玉,“对了,大学士那日饮的酒还是你特地花心思备的,我说得对吗?”
岫玉忙摇了摇头,“不是这样的,这些是夫人说的吗,梅公子千万别被夫人蛊惑,岫玉怎敢作出如此有伤风化之事。”
“没有?”梅萧仁唇角一扬,话音霜冷。
岫玉微垂下眸子,怯怯道:“即便岫玉对大学士有什么亲昵的举动,也是因为喜欢大学士才会情不自禁,且并未刻意当着夫人的面,至于酒,岫玉万不敢在酒里动什么手脚。”
梅萧仁对岫玉的狡辩不置一词,她慢慢地俯下身,提起炉上的水壶,走到木台一角,正是那日大学士夫妇起争执后,大学士失手将夫人推入池塘的地方。
她当着岫玉的面,拎着水壶往地上浇了些水,回头看向岫玉,面无表情地问:“这也是因喜欢而情不自禁?”
岫玉凝视着地上那摊水渍,皱紧了娥眉。
“岫玉姑娘果然聪慧,知道将香油抹在木头上容易让人瞧出,改用肉油代替,这个天肉油会凝固,抹在木头上固然难以发现,却也不易清理。”梅萧仁接着说,“那日我失手打翻茶杯,茶水很烫,一浇上去就起了油花。”
岫玉望着梅萧仁,泪无声无息地从脸颊上滚落,“原来梅公子从那日起就在怀疑岫玉,可怀疑岫玉对公子有什么好处?”
梅萧仁走回来,将水壶放回炉火上,漫不经心地往里面添了一瓢水,淡淡道:“你只知我是相爷的人,但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岫玉红着一双眼睛望着梅萧仁,沉默不语。
“你唆使你的旧奴阿力在京城散播诋毁大学士夫妇的流言,闹得整个上京不得安宁,触的是上京府署的底线。”梅萧仁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言,“本官身为府尹,若纵容你在京城兴风作浪,诋毁朝廷命官,便是失职之大过!”
“阿力?”岫玉愣然。
梅萧仁随后吩咐:“带进来。”
两个官差押着那个家奴从墙角现身。家奴嘴里塞着布团,耷拉着脑袋不敢抬。
岫玉的脸色顷刻白了几分,挪过目光,也不敢看自家奴才。
“要他当着你的面再招认一次?”梅萧仁言罢自答,“可以。”
她抬手一招,官差摘了家奴嘴里的东西。家奴立马跪下,“小姐,是阿力大意……”
“住口,你大不大意,与我有什么关系!”
梅萧仁见岫玉如今训斥起家奴来已全无之前的文静,回头看着家奴问道:“那个给卫夫人报信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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