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扇屏风隔开了里外两间房,外面坐着楚子丰说的长老和所谓的“贵客”。
梅萧仁站在内室的门后,从门与屏风之间的缝隙看出去,正好能看见那儿坐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子已至中年,穿着红衣,可见其是流火帮的长老,而那个女子,竟然是卫夫人与她提起过的夏国长公主。
她之前在流火帮大堂里听翠羽提过一句“彤花公主”,说的应当就是那个黑衣女子,夏君的亲妹妹。
彤花公主神色阴郁,端起茶杯一口喝了个干净,冷言问道:“楚子丰,听说你从宁国抓回一个官员,他是什么人?”
楚子丰笑着解释:“我本想抓一个与我结过梁子的官,谁知他们抓错了人,那人不是什么官。”
“抓错了,抓了一个姑娘?”彤花公主目光一转,睨着楚子丰。
楚子丰一愣,看了看左右,囫囵着说:“姑娘?什么姑娘,哪儿有什么姑娘。”又言,“我帮你办事这些年,在江南搜罗了不少女子,你知道的,像翠羽,还有之前的清莺,后来你嫌多了,我不还放了一些吗?”
彤花公主瞥着楚子丰,不依不饶:“她不是你没过门的夫人吗,你舍得放她走?”
“那……那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小花,你得明白,你是我的恩人,我对你和对别人不一样,我和别的女人那都是玩玩,对你才是认真的!”楚子丰一本正经地强调,目光却悄然投向屏风处,心惊胆战。
他起初就怕小梅儿会误会,本不想让她来,可是小妮子脾气倔得很,他打小就拗不过她,两年不见,如今再见,他的心肠简直软作了泥,更加拗不过。
长老道:“公主殿下放心,帮主一向都照公主殿下的吩咐在办事,从没乱来过。”
彤花公主蔑了楚子丰一眼,“那就好,你给我记住了,你如今的一切都是本公主赏你的,你如果敢惹本公主不高兴,本公主就让你做回丧家犬!”
“是是是,公主的大恩,我定当铭记……定当铭记!”楚子丰怕彤花缠着这件事不放,赶紧笑着岔开话,“听说最近战事吃紧,公主不留在军营打仗,又跑来看我,叫我怎么好意思。”
长老又道:“殿下,宁国那个姓朱的将军打起仗来实在厉害,咱们本来大有胜算,结果被宁军反攻到了大夏边境,陛下正为这事烦心,让公主务必要抵挡住宁军。”
“那个将军虽然可气,但更可气的是他女儿,竟然拿钱财来羞辱我大夏军队。”彤花公主虚目,顿时握紧了手里的茶杯,“要不是她使计,云县早已到手!”
梅萧仁躲在门后,摇头喟叹,怎么叫羞辱,这明明就是猫儿头上挂不得死泥鳅。
“小花,息怒息怒,打仗嘛,输了就输了,反正这次是你们打宁国,哪怕撤军,你们也不吃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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