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士笑得寒凉,“我纵然出来了,你也未见得能抓得住我!”
音落,他突然腾空而起。
哪知一道巨网顷刻落下,眼见着他即将被罩在其中。说时迟那时快,术士飞速旋身,一个撇身避开了巨网。落地时一个漂亮的驴打滚,而后重新窜起。
可陆国安岂容他逃离,当即飞身相迎。冷剑出鞘,见血方归。
然则,术士的轻功果然是极好的,而且他似乎早有准备。陆国安紧随其后,二人在屋顶狂奔,东厂的探子在底下急追。
好在这边比较偏僻,倒也不是最繁华的主街道,是故这一你追我赶的局面,虽然扰民,但也没有太多的阻碍。东厂办事,谁敢拦阻?
屋瓦被踩得砰砰直响,陆国安紧追不舍,术士夺路而逃。
远远的,赵无忧面无表情的伫立,瞧着这一幕险象环生。
“公子当时为何不问一问?”素兮蹙眉,“自打公子来了金陵城,这人便一直盯着公子不放,事出必有因,说不定其中有什么大秘密。”
“饶是有秘密又怎样?不该知道的就不必知道。”赵无忧缓步往回走,“这人是北疆蛮子,可易容之术着实不简单,绝非泛泛之辈。穆百里抓他抓了那么多年,都未能如愿,可见穆百里是要活口。能让东厂留下活口之人,必定大有用处。”
“既是如此,那公子怎么——”素兮不解。
赵无忧轻叹一声,“我知道东厂的人一直跟着我,所以我不会啥到替东厂套口风。诸子若是有本事,大可自己去问,我何必要为人做嫁衣呢?”
素兮颔首,这倒也是。
“那这人如果落在了东厂的手里,估计所谓的秘密也能被掏个干净。”素兮想着,这东厂是什么人,一个个都是拎着刀子过活的人。进了东厂的诏狱,谁都得扒三层皮。
“未必!”赵无忧笑得凉凉的,“若是能这样被掏干净,那就不是秘密了。”
没走两步,却有一道黑影蜷缩在街角的暗影里。
“什么人!”素兮横剑在前,眸色狠戾。
“是你!”赵无忧蹙眉。
这不是丁水生吗?当日在府衙的特殊大牢里,她与他也算是患难之中的萍水之交。脑子里思绪飞速转动,赵无忧想起了这几日的私奔事件,想起了杜玉娆和丁水生这对苦命鸳鸯被生擒回城主府之事。
心,隐约浮起一丝异样。
按理说,依着刘弘毅的性格,是不可能轻易放过丁水生的。当然,刘弘毅若是真的爱着杜玉娆,也不会杀死丁水生,免得到时候弄巧成拙,被杜玉娆恨着。
赵无忧眯起危险的眸子,丁水生为何会在这里?
“是你?”丁水生呼吸微促,“你是牢里那位赵大人。”
赵无忧点点头,“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逃出来的,不知该去往何处。”丁水生蹲在那儿,抱紧了自身,似是茫然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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