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事不好了!”李安甚至顾不得旁边还有两个丫头,单膝跪在床前的踏板上。随即便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今天。刘公公派了东厂和内厂的一拨人,在外城差点拿着了李公公!”
乍然听见此言,焦芳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雷电劈中了一般,一时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老半晌,他才醒悟到李安说的只是差点而不是真的拿着了,顿时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如何?李公公如今怎样了?”
“这个……”面对自家老爷满是期冀的眼神,尽管李安不想让人失望,但知道这事儿是无论如何都瞒不住的,早了早好,因而只能把心一横道,“因为是在萧公公的府上门前把李公公截住的,所以最初萧公公出面拦阻,可那几个狗才竟胆大包天地挤兑了萧公公几句,最后还是……”瞥了一眼焦芳之后,他的声音一时变得无比艰涩,“最后是平北侯突然出现,赶跑了人,把李公公保了下来。听说,萧公公让人拿了银子给李公公,平北侯却不过萧公公的情面又让人雇了车,护送李公公去南京了。”
当这话说完的时候,李安就只见焦芳两眼涣散无神,最后竟是整个人瘫倒了下去。尽管他一度预料到了某个最坏的可能性,可这时候仍是魂飞魄散,慌忙上前就狠狠掐了焦芳的人中,好一番手忙脚乱之后,尽管他最终是成功把焦芳唤醒了过来,可看着这位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最终破解的官场不倒翁竟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气馁和挫败,他立时心中为之一紧。
“老爷……”
“去拿纸笔来。”
见李安满脸犹豫,焦芳不禁加重了语气道:“去拿纸笔来!都这种时候了,老夫不自请致仕,难道还坐等别人赶我走不成!去,快去!”
等到李安连滚带爬似的匆匆出去,扫了一眼那边两个呆若木鸡的婢女,焦芳忍不住连笑了三声,随即才狠狠地抓住了身下的被褥,一字一句地说道:“徐勋,老夫当年就不该小看你,一招算错满盘皆输,老夫算是输给你和张西麓联手,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笑到最后!”
“焦芳致仕了。”
尽管林瀚已经请求致仕,但徐勋却以让其留京养病为由,把这位老尚书留了下来。而与其毗邻而居的张敷华也希望这位老友能够暂时留下,因而林瀚仍然住在这座每月五两银子赁来的尚书府内。这一天,当徐勋突然莅临林府,来到林瀚榻前,告知了这么一个消息的时候,他的眼睛顿时大亮。
“焦芳,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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