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徐勋排了后,可那少年生员一边说一边把目光往一大群老青官员为显眼的徐勋身上瞟,那眸子的好奇和仰慕自不必说。当看见徐勋冲自己含笑点头时,他方才赶紧收回了目光,又低下头作恭恭敬敬状。
天下贡院乃至于县学府学,说是科举重地,但因为地方上各式各样的开销极多,平日里顶多小修小补,真的要重修一次,却每每都得靠地方上的缙绅慷慨解囊,这还架不住常常有贪官胥吏上下其手。此次徐勋那捐出去的数亩地,魏国公徐俌为了人情做大些,性把地按市价折算,自然把贡院庙府学全都囊括了进去,自己又以南京守备的名义和应天府商量拿出来一些,自然让上上下下焕然一。而此时此刻,听到屋漏透风,全都是打生员举人进士一步步熬出来的官们不禁感同身受,不少人看着徐勋的目光又和缓了好些。
毕竟,当初徐勋捐出家财的时候,那可是倾所有,一片赤子之心足可见一斑。那几个人要把赵钦的案子翻过来,确实是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一心只为求名了!
从府学出来,今日出席这一盛事的南京守备魏国公徐俌成国公朱辅和应天府尹陆珩就先告了辞,眼见其他官员渐渐散去,林瀚便主动向徐勋问道:“先太夫人移灵之事,平北伯可有需要我等出力之处?”
“多谢林大人好意。已经让人选了几个好日子让家父决定,再有就是雇些人帮忙,只是这移灵大事,祭和墓志铭上头却有些……”
不等徐勋说完,章懋就笑道:“这还不好说。这样,祭我写,至于先太夫人的墓志铭,请公实兄润笔。当然,世贞你若是嫌弃我等名头不够笔头子不够漂亮……”
管按照如今公侯伯的惯例,这种事情好是能请到几位阁老亦或是部院大员来写,方才配得上家族名头,但徐勋压根不想热脸去人家的冷屁股,因而章懋这主动开口揽事,他再高兴也没有了,脸上却是犹豫道:“章先生所言我高兴还来不及,哪有什么嫌弃……只是,二位大人素来高风亮节,我倒是怕人说闲话……”
“就是为了怕人说闲话,这才把亨大撇开,德懋倒是比我还精明些。”张敷华微微一笑,见林瀚不以为忤,他才正色道,“身正不怕影子斜,况且一篇祭,一篇墓志铭算得了什么。倒是你,倘若回京之日听到先太夫人墓志铭是我们写的,只怕有的是人心里不舒服。”
“不舒服便不舒服,请谁下笔是我的自由,让人说去好了!”
徐勋爽朗一笑,当即抱了抱拳说,“既如此,我就这多谢三位大人了。这会儿已经快午了,不如我做个东,请三位小酌一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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