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朱厚照很不想克制,可听到徐勋都搬出了他之前的戏言来,他只得怏怏哼了一声算是回答,紧跟着就把手缩了回来,又看着李逸风道:“去外头,把那江山飞带来,还有那个徐经。另外,你不是说张彩也险些被这家伙所害吗?你且派人去把张彩给朕传到这地方来,朕要亲自问他”
原本摆满了桌椅板凳的店堂里,那些桌椅凳子全都被搬到了一旁,空出了间一块颇为宽敞的地儿。《网》只是大白天的门一关,这屋子里未免昏暗无光,哪怕是李逸风找来一盏油灯点上,依旧无助于驱逐黑暗,反而让这地儿生出了一股阴恻恻的氛围来。即便是心里没鬼的徐经,踏进这地方的时候,都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心里一时有些打鼓。
竟然真的是皇帝可徐勋明知道是皇帝怎的不提醒他一声,竟然和皇帝这般失礼仪地说话,还甚至说什么表兄表弟
想归这么想,他却压根不敢露脸上,上前之后就以礼拜见,才磕了一个头就听到上头传来了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别磕头了,磕得朕头疼。徐经,你起来说话”
徐经闻言一愕,乍着胆子抬头,见徐勋微笑颔,而小皇帝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他只好扶膝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垂手站那儿。下一刻,他就听见上头问他道:“徐经,这家伙就是从前永福寺恐吓过你的?”
侧头看了一眼地上五花大绑胳膊软垂却还被李逸风一手压着的那汉子,徐经的目光他那驼背上流连了好一阵,后才回过头深深躬身道:“皇上,小民不敢断言,那时候他黑衣蒙面,小民只能看到他的驼背和他一肩高一肩低,其他的都看不分明。不过,刚刚小民的马受惊了之后,他和一个自称刑部捕快的人确实都志取臣的性命”
“皇上,徐公子那马不是惊了,而是被人左前腿的地方搪了一刀,坐骑既是腿部受伤,又哪里撑得住,自然便往前倒了。要不是臣见机得快,兴许徐公子这命就保不住了。这谋害人命的意图清清楚楚,再比照从前的恐吓,加上驼背和肩高的特征,必是这江山飞无疑。”
朱厚照自己当时就现场,虽不曾瞧得那么仔细,可此时徐经李逸风先后解说,他又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早已是咬牙切齿,当即恶狠狠地瞪着那跪地上江山飞喝道:“当着朕的面,江山飞,你还有什么话说?”
北镇抚司不过呆了几天,管李逸风不曾动用诸多大刑,可板子鞭子却总是少不了的,而且还变着法子不让他睡觉,折腾得他几乎到了崩溃边缘。所以今天一到城外,哪怕知道不过万分之一的希望,江山飞仍是奋起一搏逃了出来。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不但撞见了那个害得自己落到如今这田地的麻烦书生,而且还险些命丧那些刑部捕快之手他吃了多年的捕头饭,刑部上上下下人头精熟,哪里会不认识这些家伙都是如假包换的刑部好手,这恰恰是他寒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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