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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在南方已经是春暖花开了,但对于北国来说仍然冷得很,至少这一大清早上朝仍是一件苦差事……毕竟,不是人人都像马升这般因为年迈而特许寒风雨雪免朝。二月初二这一天早朝之后,那些低品京官纷纷搓手跺脚地回衙门办事,而五品以上的武官员随着引领的内shi出了宫城之后,也就没有之前那么拘泥了,纷纷按照平素的交情三三两两交头接耳。
不慌不忙的内阁三老落在最后。年纪最大的刘健一面走一面问道:“西涯,木斋,这徐勋在西苑练兵的事情,三个月来一直没多大风声,你们觉得此番会如何?”
“三个月时间,就是真正领过兵的大将也不敢豪言说能带出一支雄师来,更何况他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孩子?”谢迁不以为然地哂然一笑,又看着李东阳道,“想来西涯正是想到这个所以才让那徐勋立下军令状?当然,到时候若是他不成,只要他能够离太子远些就行了,犯不着真的赶尽杀绝。”
李东阳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斟酌了好一会儿,这才若有所思地开口说道:“元辅,木斋,二位可觉得,太子殿下这些天到华殿来听讲,似乎比从前用心一些?”
“有吗?”谢迁一挑眉,可他这阁老又不是天天只负责给太子讲课的,这一个多月也就轮了两趟,绞尽脑汁也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同来。
而刘健则是捋须寻恩了好一会儿,最终有些迟疑地点点头道:“也说不上用心,就是比平日多些反应。虽说常常只是应上寥寥一两句,不少都来……都是孩子气的话,但不像往日那样一直心不在焉。不过那些讲官们还是唉声叹气,都说殿下ing子过于执拗,认死理,说出来离经叛道的话太多,他们也不敢在我面前复述。”
“哦,那也许是我的错觉。”
李东阳没有再说下去,心里却想着之前礼部右shi郎王华对自个说,王守仁也是一连三个月没回家,就是过年也是在宫里头过的,当父亲的实在是忧心忡忡。
王守仁年轻有才他是知道的,所以才会荐了人兵部,可常有离经叛道他也是知道的,所以刘大夏对其不喜,他也没插手,想着让这年轻人磨磨ing子。而现如今王守仁的这督军只是一个名义,用得着把人拘在西苑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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