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飞笑道：“大师果然是智慧中人，一点就通。”

楚凡好像也反应了过来，惊道：“难怪符箓像鬼画符，咒语像听不懂的鸟语，原来它们是和鬼神交流的特殊方式！”

“我的好徒儿啊，你越来越开窍了。”钟离飞赞许，又问了一个新问题：“你在赶路时，突然看到有只小虫在地上写出人类的文字，或是听到它在叫你的名字，你会有什么反应？”

楚凡答道：“我当然是感到好奇，停下来一窥究竟了。”

“没错，正常人大多是这种反应。”

钟离飞再问：“恰恰这时候，那只虫子请你赶走想吃它的小鸟，你会不会帮了？”

“举手之劳，我当然愿意帮了。”

钟离飞进一步解释说道：“在这种情形下，我们是神，而虫子是画符念咒的人类。当你通过符咒与神建立起联系后，提出一个小要求，达成所愿并非难事。”

“……”

众人说不出话来了，他们是第一次听到这种新奇的观点。

又有好事者问道：“盟主的意思，只要画符正确，念咒无误，就能和鬼神，乃至世间万物建立起联系了？”

“实际情况就是如此。”

这人立即诘道：“照你这样说，符咒交给谁都有同样的效果了。那你如何解释，吾等修仙者画符念咒时常灵验，普通人大多无效果了？”

“这当中的原因，说出来会让人伤心，我不便与你说明。”

“靠！”

见钟离飞不做正面回答，这名修仙者暗骂了一句。

钟离飞微笑着说：“如果符咒自身蕴含着呼神唤鬼、驱魔遣妖之力，那你是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了？”

“符咒之术讲究心诚则灵，心若不诚，怎请得动鬼神，镇压住邪魔外道！”

“你失败的原因，真是这样的吗？”

钟离飞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后便不再理会，继续在地上画符。

众人议论纷纷，内容当然是钟离飞刚才说过的那些话。

少数人似有所悟，而更多的修仙者认为钟离飞在瞎编乱造，忽悠大家。

不一会儿，在场的修仙者注意力集中在了钟离飞用剑画的符阵上。

地面上的符阵像个超大型的九宫八卦，各个方位处写满了没人认识的符字。

这些字和大家平常写的符字差别很大，像种奇怪的花纹，又和早已失传的蝌蚪文有几分相似。

春雪看了之后，脸上显现出惊讶的表情。

见她表情有些异样，楚凡笑问道：“春雪姑娘，你认得这些字吗？”

“它好像是……神明才有资格使用的文字。”

楚凡诧道：“不是吧，你能肯定？”

“奴婢曾在凤仪门的藏书阁看过一本古书，里面记载的昆仑诸神在世界各地留下的文字，和先生现在写的十分相像。”

“姑娘说对了，我写的就是神书。你要是把我当神看待，我也不会拒绝，哈哈哈哈！”

答话的时候，钟离飞是一脸嘚瑟，甚至有些自负。

在场众人顿时嘴角一抽，险些要一口鲜血喷出来。

神书即天书，岂是我等凡人能掌握的玄学知识！

你也太能吹了吧，真把自己当成神灵了吗？

有名老者没好气地说道：“咱们也不管盟主写的是啥，只要能找到宝藏，老夫便心服口服，否则，他就是骗子。”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深以为然。

夏严当场乐了，巴不得钟离飞丢人现眼，在大家面前抬不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