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就把小玲和我说的那个牛桂莲的情况说了,他一听,揉了揉眼,又看了看我,最后“嘿嘿”地跑了。我知道他这是惊喜过度,连话都不会说了。
在一楼大厅,已经摆上了一张大桌子,也用上了新安装的灯光,吊灯豪华,壁灯柔和,桌子上的菜冒着腾腾的热气,大家都已经在这里等候了。我进来以后,就直接的坐在了给我留出来的座位上,冯军问我:“今天你难得在这里吃饭,就喝点吧。”
我说:“嗯,那就喝点。”
冯军就要去厨房拿酒,厨师说:“酒还没有进货那。”
冯军两手一滩:“那还喝个屁。”
我说:“别急,一会儿就买回来了。”冯军这才发现范斌还没有来坐下,就明白他一定是去买酒了。
等了不一会儿,范斌就扛着一整箱白酒回来了,我故意问:“范斌,今天怎么如此出血,莫非是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啊?”
范斌低着头,“嘿嘿”地笑着说:“以前光这里蹭一顿那里蹭一顿的,今天我也豁上了,买点酒给大家喝。”
冯军问:“你小子一定是有事,不然就是打死你都不会买这么一箱子酒的。”
范斌说:“冯哥,你敞开肚子喝,不够我再去买。”
“一箱六瓶酒,每人平均半斤,我看再有不喝的,也差不多了。”
于是,大家就相互的倒上酒,开始喝了起来。本想把范斌找对象的事情说一声的,可又怕万一不成,岂不是白欢喜一场。于是,也就没有给大家说。等过些日子范斌跟那姑娘接触几次,就能知道是不是他们有缘了。
都是男子汉,除了两个人不喝酒之外,都能喝一盅。一时间,就喝了个天昏地暗,只听着吆五喝六,咋咋呼呼的,谁说的什么话都听不清楚了。我不知道是因为高兴还是因为心里不痛快,也脱了外套跟他们喝个没完。自从过了年回到青岛,还没有这么痛快淋漓的喝过。
很快我就感觉不行了,于是,就要回宿舍。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都争着抢着的和我喝,我跟这个喝了,不跟那个喝,那个人心里就可能不舒服,所以,我就比任何人都喝得多。
范斌没有喝多,他就扶着我,我说:“不用,我没有喝多,你扶我干什么?”越是酒喝多了的时候,就越说没喝多,没有几个醉汉说自己喝醉过。都是喝酒的时候想少喝,喝完的时候说自己喝的最多。
可是,我感觉自己轻飘飘的,就好像脚不沾地一般,头也晕,眼也花,天旋地转似得。我只能双手扶在墙上,不敢走了。范斌过来抱住我的胳膊说:“还说没喝醉,都不会走路了。”
回到宿舍,我就躺床上了,四仰八躺的感觉好轻松。因为这个时候,头脑都已经被麻醉了,什么都不想了,晕晕的有一种要飞起来的感觉。
我听到范斌在给我倒水,然后放在了床头边的小桌上,又给我盖上了被子,可是,我感觉燥热,就又掀在了一边。他就又给我盖上,连声说:“你是大爷行不行,别再掀了好不好?”
我呵呵笑着:“你喊我大爷?”
“求你别折腾了,俺也想睡觉了,大爷。”
我用被子把头一蒙,就呼呼地睡着了。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醉酒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