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给它取名字,来这儿的路不好走,只有打猎的人偶尔会来。”
“真美。”
秦烈爬上一块平滑的大石头,把小冬也拽了上去。这个位置极好,站在这里可以把整个湖看得一清二楚。湖是长长的,象个鸭蛋的形状。这样看,它比刚才更象一面镜子,天空,山恋,林木倒映在湖面上,深蓝,墨绿,苍青,嫩黄,火红……各种各样颜色,说不出的绚烂斑斓。
“我早就想带你来看看了,我猜你一定喜欢。”
“嗯……”小冬象做梦似的喃喃地说:“我想在这儿待一辈子。”
“那就待一辈子好了。”秦烈笑着说。
“现在还不行……”
她的牵挂很多,她的家在京城,她得回去。
可是,也许将来,她能来这里生活,搭两间小屋,依山而居。每天早上与太阳一起醒来,晚上可以在月下的湖畔漫步——
秦烈的手悄悄地环上她的腰,小冬放松了身体,舒舒服服地朝后靠在秦烈的怀里。
走了这么半天,她也确实累了——虽然这半天里头,大部分时候都是秦烈扶着、背着她。
暖暖的风吹在脸上,阳光和煦。
夏天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秋风悄然吹至。有的树叶已经微微泛黄,对面的山峦看起来一层层的颜色不同,就象一张浸染渐变的画卷。
秦烈的唇轻轻蹭着她的脸,她的耳朵。小冬的耳朵最敏感,只要轻轻一口气呵上去,她全身就软了一大半。她战栗着,两腿发软,整个人往下滑,秦烈一手抄在她的膝弯处把她横抱起来,大步走到树荫下。
小冬躺倒在了树下。
身下是厚厚的干燥的树叶,被压得簌簌作响。头顶上那树枝叶茂密,透过那些大片大片的叶子,小冬能看见细碎的金色的阳光。风吹过来,那些金色的光影跟着晃动起来,变幻莫测。然后风小了,停了,一切又安静下来。树林里飘荡着一股好闻的,青涩的味道,就象揉碎了草叶子之后,手指上沾染上了草汁,那股强烈的好闻的味道,让人觉得好象中了蛊,被下了药……
小冬紧紧搂着秦烈的脖颈,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大胆过。
天为帐,地做床。
有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中涌出来,小冬眯着眼,咬着唇忍着呻吟与呜咽。她能感觉到秦烈深入她身体的力量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她闭了一会儿眼,又重新睁开。越过秦烈的肩膀,越过头顶的树,她的目光和思绪无拘无束的向远处,向远处蔓延。她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深切而真实地感觉到自己活着,自己存在。
然后忽然间一切都消失了,她的眼前和脑海中都变成了一片空白。她的双臂伸展开来,整个人软软的平摊在那里。秦烈躺在她的身边,喘息渐渐平复。
天空依旧蓝的让人晕眩,汗水还沾附在皮肤上,风温柔的拂过,皮肤觉得微微发紧。
“小冬。”
“嗯。”
秦烈只喊了这么一声,也没有说话。
他的手伸过来,紧紧握着小冬的手。
小冬能感觉到他的血脉博动,能听到他的心一下一下有力地跳着,和自己的是一个频率。
山间宛转的鸟鸣声恍若天籁。草枝、树叶都在风里温柔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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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结业典礼,下午就回家了。
归心似箭,然而看着这间住了半个月的屋子,又有一种离愁在心里。人生总是不断的遇到,再告别。所以,经历许多事情之后,我们会发现,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这个过程。
我会永远记得这十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