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也不擦干。”小冬拿了块布巾:“坐下。”
秦烈十分听话的坐了下来,小立替他细细的擦头发。
秦烈舒服地朝后一靠,感喟地说:“有媳妇真好啊,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呢。”
小冬噗一声笑出来:“这话说的,好象你以前过的不是人过的日子?”
“当然不是了。”秦烈一挥手:“在外头赶路的时候就不用说了,就算回了遂州,也难吃上口热饭。在京城就更不用说了,起先那几个小子争着要帮我洗衣服干杂活儿,可是一个两个哪是干这个的料啊,衣服洗破洗丢过好几件,东西也是丢三拉四——”秦烈握着小冬的手腕:“其实……这些都不要紧。就是,一个人的时候,总是觉得身边空,心里也空。现在好了……”
小冬轻轻挣脱他的手,换了块干布继续擦拭:“你就是觉得新鲜,过不了三天你就该觉得吵了。”
“不会。”秦烈笑嘻嘻的样子象是偷吃了蜜的猫:“我想你吵我一辈子。”
小冬脸上发热,岔开话问:“梅花呢?”
前一天梅花就被先送来了。
“刚才在门外还见着它呢,吃得肚尖溜圆的,今天宴席丰盛,倒让它饱了口福了。”
头发擦得半干,温热微潮的发丝透出一股皂角的清香。小冬拿木梳替他缓缓将头发梳顺。秦烈的头发又黑又硬,发梢还带着微卷。小冬视线朝下移,秦烈的眉毛浓而挺,鼻子高高的,睫毛又黑又长。
“什么时候了?”
“已经二更了。”
小冬看看那张大床——挂着大红锦帐,垂着并蒂莲幔子和吉祥如意结穗。
“早些睡吧。”
小冬手顿了一下,低声说:“好。”
忽然间腰身一紧,秦烈回手将她抱了起来。小冬差点儿放声大叫,急忙掩住了嘴。一双眼乌溜溜圆滚滚的瞪着秦烈瞧。
秦烈笑着说:“换我来服侍你了。”
他将小冬抱到床前才放下,蹲下身去,小冬的脚朝后一缩。
“别怕。”
秦烈动作轻柔,替她将鞋子褪去。
小冬的脚生得小巧,裹着白绫袜子,看起来就象剥了壳的小菱角。秦烈解开袜上的织带,将她的袜子也褪了下来。
小冬脸象火烧。
洞房……洞房是什么意思她当然知道。没吃过猪肉,可猪走那是早见识过的。
但见识归见识……
有的事就算纸上谈兵来过一百回,可是到了关键时候,一点儿用也不顶。
秦烈缓缓起身,坐在小冬身旁,伸手将她鬓边戴那那朵绒花小心摘了下来。拔去簪子之后,小冬的头发滑得象水一样披了下来。
他那副认真而温柔的神情,让小冬的羞窘不安莫名的都消散开去。可等秦烈的手伸过来要替她解衣带,小冬终于忍不住了,将脸一侧:“我自己来。”
“不,让我来。”
秦烈出乎意料的在这件事情上并不退让,小冬好象没见过他为什么事情坚持过。
衣结是刚才红芙替她系好的,和平时的系法不同,现在这个结叫如意结——据说还有个别名叫合欢结。
合欢?
小冬的脸红得象火烧,低着头咬着唇。
外衫脱去后,小冬身上就只剩下白绫里衣了。红烛的光晕映在衣裳上头,那衣裳看起来不是白色的,而是一种淡淡的暖暖的浅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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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捂脸跑,下章那个啥啥……但是现在是HX期嘛。大家懂得……所以……关灯,放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