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观这王室几个王爷,二皇子闲云野鹤一个,不去想他。
三皇子裴知宁倒是可以考虑,四五六一个赛一个草包,都不像是能大富大贵的样子,算了算了算了!
姚锦欢还不知道娘亲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抽噎着,姚锦书来安慰她。
“复仇是迟早的事情,咱们二房总不能一直让大房欺负咱们是不是?何况没做就是没做,这份冤屈总要洗清,否则将来人问起来,我们也不好说,对妹妹的声誉总归有影响,就是最近妹妹需要在祖父祖母面前表现得乖顺一些,要多受一点委屈了。”
姚锦欢咽下泪水,眼中露出凶狠决绝的光:“一点委屈算什么?我要她死!越早越好!”
姚怀月迈进姚月儿的房间。姚月儿正握着一卷书,靠着窗台小憩。
这些天在丞相府的摧残,估计姚月儿也累得不行。
红儿见姚怀月来,刚想叫醒她,姚月儿就自己醒过来了。
看得出来,姚月儿满怀心事,自己睡得也不好,眼圈底下都青了,人也瘦了一圈。
“妹妹,”姚月儿甚至连忙站了起来,手中的书落在地上,正是那篇《离骚》。
“姐姐慢点。”姚怀月见她起得太急,险些要倒下,赶紧扶住了。
“你不叫我去,我担心死了,结果怎么样?”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
姚怀月板着脸的样子不像开玩笑,姚月儿后退两步,跌坐在椅子上,口中喃喃:“坏消息,怎么还有坏消息的……那就,先听好消息吧。”
“好消息就是,张家的事顺利解决了,可是——”姚怀月加重最后两个字的发音,“姚锦书和姚锦欢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因为如果这件事解决到此为止,错误就是姚锦欢的,她不会想要背这么一个罪名,我琢磨着,她肯定还得想办法把这个锅甩回来。”
姚月儿紧张地皱眉:“是啊,锦欢妹妹最不好相处了,要都是锦书姐姐那样子的,倒好很多。”
姚怀月略微抬眼,未说话。
姚锦书确实温柔得体,大方,但善良与否就另说了。
“所以姐姐最近要格外注意,尽量离那两姐妹远一点,免得招惹是非。”
“这是自然,我寻常也不与她们一起,她们也不屑跟我一起罢!”姚月儿问道,“那,哪里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不好的消息是,娘经历了这一次,心有余悸,想要早点给你找个夫婿,安顿下来。”
姚月儿紧张得手中的书都变了形:“娘可说,中意谁了吗?”
姚怀月摇摇头:“没说中意谁,但明确说了不要谁。”
“谁?”
“余晖。”
尖锐的指甲深深地刺进掌心,隐约有鲜红的颜色从里面渗出,姚怀月眼神空洞,脸色一片惨白。
“为什么……”她不明白,“为什么偏偏是余晖?”
“因为他家有前车之鉴,娘心疼你,不愿意你嫁给将军担惊受怕,日后还有可能守寡,余晖若是真想娶你,怕是也只能弃武从文。”
弃武从文?那如何使得?
喜欢一个人,可以为了她做一切,甚至去死,可你让一个武将从文,说来总觉虚无缥缈。
何况余晖凭什么要为了她做到这样的地步呢?他武艺高强,继续在军中,明明有更好的出路。
明明,他前途无量。
就连姚怀月,都不知如何安慰她,她在不知不觉中离开了房间,只剩下姚月儿一个人。
姚月儿明白姚怀月的心意,余晖不可能从文,她不可能嫁过去了,早些换个人是正经。
若是刚回来时,不知这京城当中有谁,姚月儿或许真的就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找个人嫁了。
可如今,她见过余晖,眼中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倘若不能嫁给余晖,她宁愿终身不嫁算了。
此刻姚月儿还不知道,余晖就要远去南边,一时半会不会回来,元嘉郡主正因为此事,哭闹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