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成亲的时候,俩人吃饭还是各自有自己的食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俩人用膳就一桌了,宋封禹很喜欢这样用膳,觉得亲密又透着温馨,不像是分桌而食那么生疏。
俩人相对坐下,顾清仪拿出窑炉新烧出来的酒壶,这时期的瓷器以青釉为主,瓷器胎体厚重坚硬,釉层凝厚,所以白瓷才会那么受欢迎。
这一套酒壶是顾家的窑炉烧出来的新品,胎体薄透,颜色堪比白玉,十分精美。
酒杯不大,倒满也只是一口的量,宋封禹有点不满意,但是这酒确实有些烈,入喉辛辣,让人觉得舒畅无比,的确是好酒。
顾清仪看着宋封禹说道:“怎么样?”
“很好,匈奴一定很喜欢。”宋封禹笑着说道。
“酒虽好,也不可贪杯。”顾清仪给宋封禹续了一杯说道。
宋封禹嘴角抽了抽,“就这么一小壶哪能醉人?”
这是小看谁?
顾清仪才不会告诉他烈酒的后劲有多大,等明儿个自己就知道了。
宋封禹高兴,顾清仪也没拦着,一小壶酒下肚,不知不觉话都多了起来。
“裴宿真是死得好,重要的是医案齐全,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顾清仪很意外,没想到韩曙这些人做事情这么缜密,医案这种东西可以伪造,但是能伪造的毫无痕迹却也不易。
“那现在朝上可有人提出异议?”顾清仪端了杯给宋封禹问道。
“自然有,不过这次傅行空却没出头,其他人自然也掂量一二。傅行空这老滑头,最会捡便宜。”
“傅行空纳了裴蕴秀,与裴家关系一向紧密,现在他都放弃了,想来别人自然也就不愿意花力气为裴家说话。”顾清仪说道。
看来傅兰韵还是成功劝说娘家倒戈了,想到这里,顾清仪对着宋封禹说道:“傅兰韵生为女子倒是有些可惜了,她这样的才干便是有些男子也不可及。”
宋封禹只觉得飘飘欲仙,头重脚轻,听到这话顺嘴就说了一句,“那比你也差远了,这世上的女子皆不如你。”
顾清仪愣了一下,看向忽然说起甜言蜜语的皇帝,果然这是醉了吧?
这人平常也爱逗她说些好听的话,但是这样的话还是第一次说。
等他明日醒了,就不知道想起来时心里怎么想了。
哈哈哈。
顾清仪特别高兴地扶着醉了的宋封禹就寝,大约喝醉的人都不讲道理,这人喝醉后不止不讲道理还特别粘人,顾清仪废了好大力气才给他换了寝衣,这样的天愣是出了一身汗。
沾床就老实了,倒头就睡的宋封禹,完全不知道顾清仪咬牙启齿,她让人送了水来,简单地擦洗一下这才就寝。
第二天一早,宋封禹睁开眼睛就感觉有些不对劲,揉着额头坐起身,昨晚的事儿慢慢的在脑海中回放,然后……就没然后了,宋封禹趁着顾清仪还在睡提脚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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