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三年,他不断的寻找救治之法,但是却有没有头绪,最后,他只能想到当今世上四大宗门了,便只有拜入四大宗门方有可能治好这种怪症。
为此,他筛选了之后,去除了华阳,镇元,长春这三大宗门,只因这三大宗门还是按照以往常规的选拔方式进行新弟子的考核。
最后便只有飞仙宗最符合标准,若是得到玄叶赐予的金叶,以张北斗的资质在三年之内,飞仙宗内脱颖而出还是有可能的,到时以飞仙宗的神通,想必治好此病并不难。
这也是他为何不惜把混元相让许还山刻录一份的原因,他不想在当下与对方有冲突,他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于是便连夜携着张北斗赶往飞仙宗。
不过,眼见张北斗今日脸色越发苍白,周身越来越虚弱,心间冷意冻的他直颤抖,张溧阳越发着急,想必距离第二次发作已经不远了,从龙首山脉的雍和城赶到昆吾山脉的飞仙宗,以他的修为和脚程,少说也要接近数月的时间。
以张溧阳的修为,目前可勉强御器飞行,但是多携带一个人的话,却是无从照顾,因飞驰而产生的罡风,会对身体造成损伤,以他目前的实力,只能勉强护住自身。
想罢,张溧阳背着张北斗继续上路。
雍和城,青元府中,一男一女立在大殿之上,好像是在争吵着什么。
男子正是许还山,女子是他的夫人柳如裳。
柳如裳娥眉微蹙,面色有些冷意:“你为何这么做?难道不知,他是你女儿的救命恩人?”
许还山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间不为所动:“我正是知晓他是夫人和蝉儿的救命恩人,所以这才未有对他做什么。”
“没有做什么?”柳如裳冷笑一声:“你真是越来越虚伪,让人恶心!”
“啪!”许还山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颊上,接着,再次冷厉的说道:“夫人,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余的不要多管!”
柳如裳一愣,她们结为夫妻至今已有十年,十年间虽然偶尔有生活上的小摩擦,但也一直都相敬如宾,从未有今日这般,她突然发现对面的男人,变得越发陌生,越发的让人害怕。
其实早在三年前,柳如裳就已经有了感觉,他见许还山行事越发诡秘,有时候对方无意中散发的阴冷之气让她心间越发心悸,她当时以为只是幻觉,便未放在心上。
后来,有一天夜里,他无意之中发现后院深处地下有一道密室,当他打开密室的时候,密室之中到处都是枯骨和兽骸,她惊吓的差点晕厥过去,每日每夜的做噩梦。
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许还山早已经不是她当年认识的那位了,或者说,他本性就是如此,一切都是他的伪装,从此以后,她便淡淡的疏远,虽然明面上还是夫妻,其实她心间早已有了巨大的隔阂。
直到今日,她才确认,此人已经疯狂到了这种地步,她捂着脸颊,眼中清冷,声音变的越发讽刺:“你难道良心没有半点不安吗?”
许还山看了看对方通红的脸庞,当下楞了一下:“夫人…”
他叹息的叫了一声,不知为何,近日他总感觉心间有一股杀气抑制不住,方才那一刻他竟然动了杀念。
“夫人,三日后我便放他离去!”许还山顿了一下,眼中厉芒消散,心间平复着情绪,一股股翻涌的气息被他压了下去。
柳如裳楞住:“当真?”
她的声音清冷美丽,却充满质疑,她实在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见她疑惑,许还山这才缓缓说道:“我请谢晋回来,不过是想与他交换一些东西,他也已经答应。”
柳如裳这才缓缓点了点头,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于是便问道:“他现在在哪里?”
“在府中之前所住的厢房内。”
“我想去看看,不管怎样,他都是我与蝉儿的救命恩人。”
许还山沉思片刻后,便点了点头,向着殿外喊了一声,接着一位高大的青年护卫走了进来:“主上,夫人!”
说着便对他吩咐下去,那护卫便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接着,柳如裳亦同时离去,许还山端坐在大殿之上,眼中精光转动,心间压抑的杀意这才放开,一阵无形的气息扩散开去。
“要压制不住了吗?”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眼中闪过红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