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荽只觉得有些不妥当的地方,思虑片刻后,她让青古去取了自家酿造的香酿,让萧琏送去翰林院,又吩咐孙冀飞带上两个人一同去。
这香酿是用多种珍贵香料浸泡好酒而得,为了萧辰煜,秦荽很是舍得。
萧琏跟着青古出去,凑得很近的跟她说话。
李四娘进来问秦荽是否开饭,看见两人之间的举动,不由得会心一笑。
青古见李四娘,忙将紧挨着的萧琏推开些,又问候李四娘。
李四娘见两人脸色都有些羞赧,也不好打趣,随意说了一句便朝屋里走去。
秦荽见她笑得有些特别,便问什么事?
李四娘说:“老太太那边已经用完餐了,听说太太还在等二爷,所以过来瞧瞧,二爷可一向准时下衙回家,就算有时候耽搁,也不会这般晚还未回来啊?”
秦荽也不晓得是何缘故,便问了母亲和两个孩子情况,得知一切都好,便也抛开不提。
李四娘见秦荽有些心不在焉,大概是在担心二爷,便转移话题逗她开心。
“太太刚才见我进来,还问我为何笑得如此开心?其实,也是有缘故的。”
果然,秦荽被吸引了注意力,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李四娘。
“我刚才看见萧琏和青古一同出去,只觉得这两人简直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我瞧着他们年岁也相当,又合得来,两人相处也愉快,不如,太太做主给他们指个亲事如何?”
秦荽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都到了年岁了,是该成亲了,哎呀,我是忙忙碌碌,都忘了他们的亲事了。”
稍后,秦荽看向李四娘,声音放缓了些,问:“那你呢,你不打算再走一步了?”
李四娘有些不解:“太太,您知道我的情况,还能如何走一步啊?”
秦荽叹了一口气:“这都好几年了,你还是忘不了乔大壮吗?”
李四娘低头沉默,良久才摇了摇头:“我对他有愧,也有感情,自然是忘不了的,也不想忘。”
李四娘的儿子宝儿已经正式上了私塾,改了姓乔,逢年过节,郸城的乔三爷总是给乔宝儿送来许多礼物,是真的当他是乔家的孩子了。
所以说,李四娘现在不缺钱财,又无李家这个威胁,所以,她依然留在萧家,只是为了报恩。
秦荽也明白李四娘,劝了一句,便也不劝了。
萧辰煜在酒桌上长袖善舞,哄得大家气氛高涨,一时间,酒便空了。
这些人,平时极少有大吃大喝的时候,今儿算是开了大荤,可这酒喝高兴的时候,突然没了,就犹如隔靴搔痒,差点儿意思。
恰在此时,萧琏跟着守门的侍卫进来了,身后是孙冀飞和一个家丁抬着一筐酒。
萧琏在一旁替众人倒酒,笑道:“我们家太太听说各位大人和我们二爷一起吃酒,便吩咐小的将家中酿造的酒送来给各位大人品尝品尝?这酒在地窖里藏了三年了,都是用上好的香料浸泡,各位大人提提意见,小的回去好告诉我们家太太,适当调整调整香料的配方比例啥的。”
酒自然比醉仙楼的酒更好上好几个档次,随着酒来的,还有几个菜,都是萧家的厨子做的。
众人再次热闹起来,都纷纷说这酒好,萧家的菜更好。
萧辰煜醉眼迷离地说:“以后大家想吃这些菜,只管说一声,我让家里的厨子做便是。我们这厨子是老家郸城请来的,这是郸城的特色菜,你们在京城的酒楼,还是寻不着的。”
大家轰然叫好,还说休沐日要去萧辰煜的家中游玩,萧辰煜自然答应,又给萧琏使了眼色,自己则装醉不肯多喝。
萧琏忙上前,说是萧辰煜醉了,要带他回家,酒肉便留下给各位守夜的大人们吃喝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