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蓉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秦芍抽出绢帕递了过去,另一只手在她的背上轻轻安抚着,眼睛却看向秦荽。
秦荽面无表情,一只手托着腮盯着哭泣的秦蓉,实际上却想起了前世种种。
秦燕、秦蓉等等人,都是秦荽不认识的,今生却都有了交集,只能说这一世的命运轨迹已经完全改变了。
至少,前世此时的秦雄飞正是风光无两的时候,而秦四太太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秦蓉继续说道:“那几天,燕姐姐都很不开心,有时候,我半夜梦醒时也能听见她在低低哭泣。”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去找了我娘,我娘说让我不要管,还把我留在身边不许离开。后来,我听说燕姐姐的弟弟和姨娘出事了,燕姐姐答应嫁人。我不顾娘的反对跑去找她,她见了我,却跟我说了一件事.......”
说到这里,秦蓉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了秦荽和秦芍,大有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们几人的踌躇模样。
直到此时,秦荽才明白,这才是秦蓉今晚跑来此地的目的。
就连低声说话的萧辰煜和孙冬海都停下看了过来。
秦荽挑了挑眉,颇为冷淡地道:“不好说还是不方便说?如果勉强的话就不要说了。”
秦蓉立刻慌了神,那点子还没长成的心眼子瞬间土崩瓦解,忙说了个干净。
秦芍出嫁后的一周,秦燕也离开了郸城去京城出嫁。
离开前,却告诉了秦蓉一个秘密。
秦燕答应嫁人后,得以见到了一次弟弟和娘。
从弟弟秦诵的口中得知,他哪里有胆子弑父,他下的也不过是泻药罢了,纯粹是为了出点气。
而且这个法子还是秦家的一个老仆人教他的,只可惜,后来根本就找不见此人了。
而且,就在下了泻药的当晚,他就被抓住,一顿棍棒后,他不得不顺着审问的人说出他们想要的结果。
又过了两三日,他见到了姐姐,姐姐说答应嫁去京城,他会没事的。
秦诵这才将委屈告诉了秦燕,只可惜,秦燕已经被人看得死死的,只有在秦蓉来时,忍不住告诉了她。
秦荽听了还好,至少面上镇定;然而秦芍却是捂着嘴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她又问了几句秦蓉,秦蓉知道的不多,不过是转述秦燕的话而已。
“你说你连自己的姨娘都没有说,那为何要来告诉我们?”秦荽冷冰冰地问秦蓉,完全没有丝毫怜惜之意。
“不、不是我要来找你们的,是燕姐姐,燕姐姐说这件事只能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没有来秦家,我便想法子出去也要告诉你们,总之,秦家人都不可信,即便是个丫鬟婆子都不要信。”
秦蓉说着说着又要哭了,真的是让人看着都心疼。
秦荽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颇有些不耐烦地道:“哭什么哭,有话说清楚就是,哭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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