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下地干活的时候,我就把经书挂在锄把上,休息时就认真诵读,细心研究。”
“那你父母呢?他们是做什么的?会来看望你吗?”
“我阿父过去是士卒,在出征朝鲜的时候战死了...我阿母没有再嫁,在别人家里做些服侍人的事情,她没有什么时日来看我,我也想回去看她,可是还要挣学费...”
倪宽平静的说着,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羞愧。
反而是刘迁,此刻却有些坐不住了,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坐立不安。“这些事情你过去怎么不曾说过啊。”
倪宽认真的说道:“我阿母曾告诉我,向别人展示你的优秀之处,不要展现自己的苦楚。”
刘迁听闻,顿时更加羞愧,他忽然明白,为什么这家伙总是劝说自己认真读书,不要浪费机会,大概是因为读书的机会对他来说很难获得吧。
他脸色通红,又说道:“既然你现在跟大祭酒住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出去工作呢?大祭酒难道还不能资助你读书吗?”
倪宽说道:“大祭酒已经帮助了我很多,若不是他,我都无法在这里读书,我又怎么能继续劳烦他呢?而且,他也有意让我外出磨砺,他说,只有付出之后,才会懂得珍惜,我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和阿母的处境,增加自己的学问.....我知道你的家境很好,只是,看到你这般对待学业,如此浪费时日,我就想要劝你几句,这并非是轻视你,只是我们都是同窗,现在不用功,往后若是后悔,那可如何是好...”
刘迁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
刘长感慨了起来,“你阿母很了不起啊...你也是,带着经书去农地里干活,你是我见过的第二个。”
倪宽一愣,“第一个是谁啊?”
“御史中丞公孙弘,他跟你差不多,过去是一边杀猪一边读书的。”倪宽一瞬间就仿佛找到了奋斗的目标,眼里亮起了光芒。
刘长看向了一旁的刘迁,认真的说道:“我之所以让你前来县学,就是为了让你认识像倪宽这样的人啊,我今日看他的言语,行为,不像是会欺辱你的人,你放着这样的璞玉不去相识,整日带着其余人胡乱游荡,这算什么呢?”
刘迁赶忙起身,朝着倪宽行了礼,“过去有得罪之处,请你宽恕。”
倪宽也急忙起身,“我不懂得与人相处,言语有冒犯之处,也请你宽恕。”
刘长笑了起来,“你们往后啊,要好好相处,迁,多照顾他这样的同学,不要再与这样的人动手,否则,我先打断你的腿!
“我知道了...大父。”
两人说着,刘长往左边一看,就看到那个将食物全部塞到嘴里的桑弘羊,桑弘羊大概也没有想到刘长会看过来,此刻尴尬的瞪圆了双眼,与刘长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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