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你去哪儿啦?”
樊伉怀里抱着一大堆吃的,他警惕的看着其他人,叫道:“要不是我护着,都要吃光了!”
然后,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怀里的吃的,笑着叫道:“大王,这些都是我留给你的!”
刘长认真的看着他,眼神又落在了夏侯灶和陈买的身上,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那你还不给寡人放下!”
刘长忽然笑骂道,樊伉虎头虎脑的将吃的放在了案上,刘长满不在乎的坐了下来,“刚才说到哪儿了?”
“我们刚才在说大王之学识渊博...”
“对,对,就是这个,寡人自幼好读书,这些年里,读过的书,没有一万卷,也有六七千卷了....”
内屋里,夏侯婴目瞪口呆的看着依旧在屋外吹牛的公子长,笑着摇摇头,“看来陈侯还是得找他人去送信了。”
陈平眯着双眼,“不必。”
刘长他们吃饱之后,又上街遛如意,只可惜,无论刘长如何暗示,灌婴就是不肯将这狗送给他。但是灌阿拍着胸口对刘长说:兄长放心吧!阿父已经老了!等他老死,我做主,把大狗送给你!
灌阿的年纪在群贤里也是比较小的,跟亚夫,固他们差不多,这完全就是被周胜之,樊伉这些浑人给带坏了。
玩到了天黑,刘长这才大摇大摆的回了皇宫。
当他回到椒房殿的时候,吕后并不是独自一人。
姨母也在,可是此刻,姨母却低着头,擦着眼泪,而阿母看起来极为的愤怒,指着她的鼻子在谩骂。
“你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我们全家都要死在你这个蠢物的手里了!”
听着阿母的咆哮声,刘长不由得缩了缩身体,而看到刘长到来,吕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冷着脸,让姨母离开,还是老一套,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再来椒房殿!
刘长皱着眉头,姨母走的很快,甚至都没有看自己一眼,她急成这个样子,大概是知道了阿父想要杀姨父的事情,那陈平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的让自己传话呢?
刘长满脸堆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吕后的身边。
吕后板着脸,比以往还要严肃。
“阿母~~不要生气啦~~”
“我今天去找禄和种去玩了,跟他们玩的很开心呢!”
“对了,我今天答出了盖公的问题,盖公还夸了我!”
刘长用头蹭着吕后,不断的说着。
吕后终于将视线放在了刘长的身上,她看着面前的儿子,呆愣了许久,忽然问道:“长啊...如果让你在阿父和阿母之间选...”
“我选阿母!!”
吕后的话还没说完,刘长便已经大叫了起来。
“你刘姓...”
“那又如何?我是阿母生的,是阿母养的,他见过我几次啊?每次见面就是要揍我,有事乳虎,没事竖子,最近还老是发疯,还派人将我丢出去,我早就看不惯他了!也就是我还年幼,要是我年长一些,他要是敢揍我...”
“我就知道姓陈的没安好心!”
刘长骂道,随后,他又看向了盖公,“那该怎么解决呢?”
“平日里如何,接下来也如何,独善其身...”
“师父,我是问该如何救人?”
“我说了,这件事格外的危险,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你今天参与,明天或许就会夭折...不要再问了。”
刘长瞪大了双眼,“会死?”
“会死。”
“谁敢杀我?”
“在权力与战争面前,情往往是最先被抛弃的,公子.....”,盖公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可知当初你前往劝说韩信的时候,皇后下令,不必忌惮人质,尽杀之?”
刘长呆滞的看着他,“这...为何...”
“我并非是离间母子,只是,公子或许可以打动韩信,却无法感化战争,公子,继续练剑吧。”
刘长神色恍惚的拿起了木剑,与盖公对峙。
忽然,刘长丢下了手里的木剑,愤怒的说道:“盖公!您当初说,若是连面对死亡的勇气都没有,就不配学剑!今日又为何要劝我苟活呢!?”
“若说些大话,舞阳侯,夏侯将军,哪怕是陈平,都有功与社稷,布德与天下,是本该受到后世敬仰的人物,就这样死去,实在憋屈!说些实的,樊伉,陈买,夏侯灶是我兄弟!而且如今要争斗的两人,是我父母!将我生下来,养到现在的父母!”
“我若是连他们都护不住,任凭他们自相残杀,我还算是个人吗?!”
“我刘长便是死,也要让人看到我墓碑时跪下来行礼!绝不苟活与世!”
“盖公既然惜身,那便回去继续读你的书!”
刘长转身,边走边骂道:“读书再多有个屁用?也不过是个软蛋!老子这就去宣室殿,看哪个敢来杀我!便是死,也得溅他一身血!”
盖公被劈头盖脸一顿骂,也是目瞪口呆,看到这竖子就要走了,他才一个健步跳到刘长面前,手里的剑猛地抵在刘长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刘长抬起木剑对着盖公,凶狠的问道:“是盖公要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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