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马车越来越多,各个都是四匹马来拉乘的,极为豪华,陈陶这些人不慌不忙的上了马车,朝着太学的方向飞奔而去。
那几个看守的甲士看着他们走远,忍不住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这都是什么啊...刚刚我没有看错吧?二十几个都是侯???”
“还说什么庙堂权贵多,这明明是尚方权贵多...庙堂里能不能凑出这么多侯??”
“犬入的...那个姓王的老头天天跟我借麦饭,我看他那么可怜,总是多带点吃的给他,今天才知道他是个彻侯!这厮居然还跟我一个上造要吃的?!当真是不当人啊!!他一年的食邑俸禄够我吃八十年的吧??”
......
此刻,在太学之内,诸多学派的大家也是聚集在一起,他们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陛下忽然通知,要在太学内给墨家搞庆功宴,陛下如此明目张胆的站在墨家那边,让诸多学派都很不满,为什么不能站在我们这边呢?
学子们却都是喜欢热闹的,早早开始聚集在太学正中场,人数越来越多,整个会场也变得有些噪杂,堪舆家同样也来到了这里,罗镞站在角落里,他们学派跟墨家虽然存在竞争关系,但是两派没有交恶,彼此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此刻,他也挺为墨家而开心的,他身边站着数十位堪舆的弟子,各个膀大腰圆,围绕在罗镞的身边,自动就形成了一层防护罩。
除此之外,公羊学派也在这里,他们同样站在很偏僻的位置上,周围站着几个大家,都时不时用充满恶意的眼神打量着他们,自从公羊春秋传问世之后,儒家内部的打压接连而至,这代表着他们终于有了竞争力,是一件好事,而胡母生已经在辩论中连续战胜了七位前来请教的大儒,守护住了公羊春秋的问世,没让这本新书死在襁褓之中。
此刻,胡母生感受着迎面而来的那些敌意的目光,也是丝毫不惧,带着轻轻的笑容,吩咐道:“弘,若是他们来找你辩论,你不要逞强,低头不言就是。”
“老师,我不会丢了您的颜面。”
“我不怕你输,你还年轻,我就怕你掉进他们的陷阱里。”
而占据着绝对优势的黄老学派,此刻最为骄横的站在了最中间的位置上,有十余个大家围绕在一起,纷纷谈论着墨家的事情,他们从不将墨家当作自己的敌人,墨家甚至是他们的盟友,可以扶持起来打压儒家,他们跟儒家的关系那是相当恶劣,因此他们不在乎墨家的崛起,而站在他们身边的儒家诸多大家就不这么想了。
在他们眼里,墨家那就是无君无父的禽兽之学,让这样的学派崛起,简直就是在抽打他们儒家的脸。
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杜绝墨家再一次成为显学的可能。
当今的显学,有黄老和儒家,这就足够了,不需要第三家,甚至,在一些人看来,其实这显学,有一家就足够了...两个都嫌多。
“等墨家的禽兽前来...我要第一个上前,质问他们治理国家的道理!”
有儒家的大老开口说着,他严肃的说道:“陈陶不过是个卑贱的人,因为皇帝的宠幸成为了墨家的领袖,他没有什么学问,他这样的人也不配在太学里搞什么庆功宴,他有什么功劳呢?”
“我要当面向他吐口水!”
“一定要让墨家的禽兽颜面扫地,低着头逃离这里,太学可是我们的治经之地,岂能让禽兽猖獗?!”
儒家已经做好了各种刁难的准备,他们绝不会允许墨家再一次得势。
刘长的到来,彻底点燃了在场的学子们的激情,诸多学子们疯狂的欢呼着,而刘长就吃这一套,他得意的朝着众人示意,享受着众人的欢呼,最后坐在了上位,浮丘伯站在了他的身边,脸上挂着笑容,浮丘伯大概是整个太学里唯一不会敌视墨家的大儒了,他还是以整个太学为重,将自己的私人感情放在了第二位,对太学来说,墨家的崛起是好事。
就在儒家鼓足了劲的时候,墨家众人终于赶到了这里。
那个要当面向陈陶吐口水的大儒急忙推开了面前的几个大家,朝着最里头挤了过去。
当他挤到最里头,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了那些刚刚下车的墨家众人。
清一色的侯爷们在这里是如此的显眼。
陈陶疑惑的看着这位忽然冲到自己面前来的大家,“您有什么吩咐?”
“我...”
“恭问您无恙?”
ps:今天孩子出院,情况都稳定了,脑电图也显示正常,颅内出血正在恢复,以后每周按时去打针就好了,今天我陪会孩子,第二更明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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