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佗并没有回答。
他们来到了真定县,这座县城在当初的战乱里受损很是严重,到现在,还能看到当时攻城战所留下的痕迹,城墙都不完整,周围也没有什么村落,人烟稀少,当他们来到城门的时候,方才有两个士卒挡下了他们,一嘴浓厚的赵国方言,来询问他们的来意。
刘长看向了栾布,栾布年幼时因为家境贫苦,曾流落各地,在齐国,赵国都待过,后来就被人绑起来卖到燕国去了,栾布给这些人表明了身份,说明了来意,士卒大惊失色,急忙拜见了刘长,刘长朝着他们点了点头。
凸车随即走进了城内,赵佗的眼神却格外的茫然。
在他的家乡里,他没能找到一处熟悉的地方。
处处都是那么的陌生,道路也变得不同,各种建筑,赵佗甚至都找不出曾经真定的影子来,他只是茫然的看着这一切,他似乎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家到底在哪儿?
栾布几次询问,赵佗只是支支吾吾的,根本说不出自己的家到底在哪里。
真定因为其优越的地缘优势,成为了兵家必争之地,在赵佗离开之后,这里经历了数次的大战,而每一次的战争,都将这城池摧毁一次,到如今,这座重修修建的城池,早已跟当初没有了半点相似的地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的赵佗,都只觉得陌生。
虽然赵佗的家不好找,可是赵夫人的坟墓还是很好找的,自从刘邦下令将她安葬在故土之后,真定人都很佩服她的勇气,感与她的气节,便为她修建了庙宇,称她为福姬,当然,这也只有真定人才认,其他地方的人是不认的,刘长他们很轻易就找到了赵夫人的坟墓。
赵佗颤颤巍巍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他的身体一直都在发抖,而刘长此刻,表情也是异常的凝重。
刘长面对自己的生母,心情是格外复杂的。
他不曾见过这位生母,只是从他人口中得知,对这位素未谋面的生母,刘长却没有太多的感情,只是,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心情却莫名的低落,一言不发。
禾.我回来啦。
赵佗轻轻说着,他蹑手蹑脚的从衣袖里掏出了几个零嘴,颤抖着放在了墓前,
看到这排场,召平,栾布,贾谊等几个舍人脸色大变,纷纷皱起了眉头,而张不疑,晁错之类却是大喜。
可刘长跟刘邦一样,都喜欢排场,排场越大他们越开心,刘长现在就是有些飘,听着那欢呼声,他不由得仰头大笑了起来,纵马行驶在最前头,享受着这比天子登基还要夸张的仪式。
刘长来到了群臣的面前,翻身下马。
“师父!”
“师父”
李太尉!
朱御史!
忙回礼,刘长笑着将他们扶起,张苍看起
连白头发都没有多一根,而盖公则是苍老了很多,拄着拐杖,面相变得更加和蔼了,李左车披着甲,看起来威风凛凛的没有了当初的年迈之意,而朱建的脸上也是堆着笑,看起来更英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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