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心底重重叹了口气。
他知道这件事说出去有些理亏,但王夫人总是想方设法借机解除两家联姻关系的作态却是令池映寒有些愤怒。
但那是他丈母娘,他又说不得什么。
池映寒只得向池映潭道:“堂弟,你听我把话说明白了——我这次肯定能过去,你只管回去告诉他们不要胡思乱想。我之前真的只是有些忙,没有旁的原因。”
池映寒这么解释着,池映潭也不好再驳些什么。
他好像真的很忙的样子,只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没再过多解释了,只说一句:“就这么一句话,原封不动的给他们传回去,懂吗?”
说罢,池映寒便转身离开了。
只剩池映潭站在原地,有些发愣。
殊不知,这件事是真的将池映寒惹恼了。
派谁过来不好?偏是派了个晚辈过来,一个三房的晚辈过来跟他讲道理,他是半句都听不下去。
甭说是池映潭了,他亲娘也不能这般对他说教,他没那个耐心去听。
他能接受的唠叨,要么是上司的说教,毕竟他在上司手底下混饭吃,自然是要按他们的想法来;要么就是自家小祖宗,虽说他现在经常会心烦,也不像以前那般有耐心听她念叨了,但至少他能安静听她把话说完,这对她也是一分尊重。
至于其他人,滚八百里开外说教去,谁给他们的脸跑到他面前斥他的?
末了,池映寒再也没理会过池映潭。
倒是钱贯来到池映潭身旁,搭讪道:“不知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殊不知,池映潭还没问完话呢,结果池映寒竟是避而不见了。
池映潭不解的道:“我本想问问堂哥最近到底在忙些什么,谁知刚说了没两句,他怎么就走了?”
钱贯闻言,接茬道:“池司谏的日常行程,下官也是知道一些的,如果大人不介意的话,下官可以告知大人。”
池映潭听闻他的下属也知道一些情况,遂问:“那你倒是说说!”
“池司谏每日晨起后照看史大人起居,这段时间还算清闲,待曹大人下朝后,便在曹大人旁侧帮忙处理文件,期间还会外出,在宫内联络其他官员,收集谏文。晌午的时候回来歇息一会,下午便出宫办差,直到太阳落山时才会回来,回来后还有一些杂事需要处理,一直处理到曹大人离开谏院,之后他便去侍奉史大人安寝,随后回到自己的寝室睡觉。”
“这就是他每日的行程?再没有其他的了?”
这也没什么说道啊,每天确实忙得不可开交。
池映潭正纳闷着,便见钱贯补充道:“不过池司谏白日里行踪是不稳定的,行程也有很大变数,还有……”
“还有什么?”
“池司谏还有一个差事。”钱贯继续补充道,“他有时候会被安阳公主和三皇子他们叫去当陪玩,不过给他俩当陪玩都是年前的事了,现在他好像在云妃身边的时候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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