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这番话,气得苏韵险些没一巴掌糊过去。
苏韵赶忙驳道:“我们二郎可不是这种人,夫妻之间有什么误会也是说不准的。”
“嫂嫂,这真不是我多嘴,天底下的男人,哪有几个能管住自己的?莫不如这两日,我让潭哥儿到谏院那边问问去,看看二郎到底是什么情况。”
王夫人倒是觉得有意思了。
她抛出个引子,池家这两房便争起来了。
但王夫人可不管这些,直言同池家道:“你们家的家事,我懒得管,但此事你们要给我一个说法。你们二郎现在可是了不得,才当上五品司谏没多久,便开始摆架子了。听说打四月份起,相宜就没见过他这个人,现在眼瞅着八月中旬了,小半年过去了,若说之前闭关科考,咱们也能理解,现在是什么情况?我家官人,二品朝廷命官,也没说忙得回不了家吧?大庆是这种把人往死里折腾的地方吗?”
老夫人也是听懂了她的意思了,遂保证道:“亲家母,这事我们也知道了,我们这边也想办法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你也别着急啊。”
主要是老夫人也想探探池映寒是不是冯氏说的那样,一时糊涂犯了那种蠢事。
这种事若是被宣扬出去,让池家的脸往哪里搁?
于是,自打次日起,池映寒便收到了来自池家的轰炸。
钱贯大清早便向池映寒报告道:“大人,您家里来人了。”
池映寒第一反应便是——
该不会又是顾相宜吧?
现在他完全是一种心虚的状态,每次家里的祖宗过来逮他,他都本能的想往地缝里钻。
好在,下一刻钱贯补充一句:“好像是您的兄弟。”
男的?!
池映寒听罢,这才松了口气,立刻变了个神情,来到谏院门口。
谁料,来者竟是八百年不见的池映潭。
池映潭见了池映寒后,当即行了个礼。
池映寒纳闷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嘿嘿,堂哥莫怪,我也是受了家人的嘱托,来问一问安姐儿的生辰宴,堂哥能否到场?”
池映寒:“……”
莫不是顾相宜把这事儿闹到家里去了?!
祖宗啊,能不能不要把这件事闹大?若是传出去,他以后就没法见人了……
池映寒赶忙答应道:“我能去的啊!这事儿我跟相宜说了啊,怎么又让你来问上一嘴?”
“堂哥误会了,不是堂嫂让我来的,是堂嫂的娘家想求个说法。堂哥,其实我也觉得这样不妥,虽然我知道堂哥想奋斗几年,再升一品,但把媳妇孩子丢在家里置之不理,久了实在是有点理亏……”
池映寒:“……”
他已经不想说话了……
没想到是王夫人那边闹起来了……
顾相宜以前说王夫人想闹到他们和离为止,之前他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可能没有那么夸张。
但现在,他彻底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