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依慕可是记得她拿官家挡枪时的语态,自己同官家比起来,可不就是不值一提么!
顾相宜见了阿依慕后,也懒得同她周旋,遂道:“不知娘娘有何贵干?倘若无事,我便回去了。”
“本宫等了你两个时辰,怎可能无事?”
“那便请娘娘说清楚究竟是何事。”
阿依慕笑道:“说起来,令媛是要举办生辰宴了吧?本宫怎么未收到请柬呢?”
顾相宜回道:“只是办个家宴而已,无需搞得兴师动众的,连安阳都没有请柬,更别说是娘娘您了。”
阿依慕稍不留神又被她怼到。
她知道自己在宫里的身价远不及身为晚辈的安阳公主,不用她反复提醒!
但阿依慕还得强行将这怒气压下去,继续道:“这样啊,那还真是本宫多虑了。”
阿依慕说着,便来到太医院门口,挡住了顾相宜的去路。
还不等顾相宜开口,阿依慕便主动同她道:“不着急的话,进留诊区坐一会儿吧!本宫有话要同你说!”
“娘娘怎知我不急?”
“本宫不知道你急不急,本宫只知道——你现在没有理由拒绝本宫!”
顾相宜确实知道这一点。
她该如何拒绝呢?她能找出什么理由来?
自是没有合适的理由。
顾相宜遂应了她,任由她进入了太医院。
在阿依慕进入太医院的刹那,太医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惊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阿依慕回道:“无事,只是想找这位医官娘子找个地方坐一会儿,好生谈些事情。”
太医们见她没病,这才松了口气。
倘若要谈话的话,那顾相宜就在那儿,随便她谈!
此刻,顾相宜则是跟在阿依慕身后,见她进入了最里面的一件屋室。
她遂在进入屋室前,嘱咐池映海不要入内,她遂跟在阿依慕后面,一并进入了屋内。
刚一进门,顾相宜便问道:“为何来这件屋室?”
阿依慕笑道:“因为它和其他屋室不一样。”
顾相宜环视一圈,并未见到屋内有何异样。
“哪里不一样?”
阿依慕笑了一声,指了指床边的花架。
顾相宜上前望去,看到花架上摆放着一束百合花,那束花十分新鲜,散发的香气也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顾相宜不解的回头问道:“这束花儿,跟往日的花儿相比,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可大了。”阿依慕嘿嘿一笑,窃喜的道,“喜欢的人抱着百合花在床上躺了一宿,自那夜后,这个屋子便和旁的屋子不一样了。”
和喜欢的人?在这床上躺了一宿?
顾相宜没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
越是这么模棱两可的言论,越容易使人胡思乱想。
顾相宜不禁猜测——
她只是在指池映寒吗?
这段时间,她和池映寒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这番话,顾相宜不能在此地质问她。
只见阿依慕拿出一朵冰冻的百合花,问道:“你见过这种百合吗?”
“这是什么?冰花吗?”
“算是吧,本宫只是在上面涂了些料子,便将其封存了,具体是如何做到的,本宫也不知道。”阿依慕顿了顿,继续道,“本宫只知道,这是几个月之前的百合花了,就是在这个屋室里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