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贯点头应下。
曹清顿了顿,方才郑重的道:“本官年前向吏部递交了相关申请,那时便推举你来做这个司谏了。”
池映寒道:“可是曹大人,下官初来乍到……”
曹清摆了摆手,驳了池映寒的意思,继续道:“何为司谏?何为议郎?议郎是负责谏院里各种杂事的,而司谏则是专门辅佐本官的,直接接收本官的指令,代本官去办事的。这两者的区别,你可明白?”
池映寒点了点头。
所以说,曹清的意思便是想提拔池映寒做他的直任下属?
“再者,以你的身份,原是不可在宫外执行差事,但现在既为司谏,你便可摆脱这束缚,甚至,本官将有更重要的差事交给你。”
曹清果真是有他的打算的,至于为什么没有选择钱贯,大抵是池映寒在外侦查的能力比钱贯出色许多,纵是钱贯有意争取,但钱贯的能力,曹清压根就没看上。
可若说能力,池映寒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呢?
池映寒自己也不知道曹清看上了自己哪点,他唯一能想到的,便是自己的那点功夫了。
多余的话,曹清也没再说,只同钱贯道:“钱议郎,去将这些书籍整理了吧。”
钱贯应了一声,只能转身前去做这些杂事。
曹清说得也很清楚——议郎办的都是些杂事,他真正的任务,需要委托给司谏。
池映寒也明白,这个官职不是白升的,或许在池映寒外出办差的资格被剥夺的时候,他便有此种想法了。
再者,自打池映寒来到谏院后,发现钱贯嫌外出办差麻烦,将所有外出跑腿的任务都丢给他,反倒是让曹清看到了池映寒的办事能力。
这次升职,好像是意料之外,但仔细想想,却又在情理之中。
曹清同池映寒道:“今日本以为你要告假了,也没安排你做些什么。莫不如,你去御花园走一趟,看看三皇子和公主在不在,若是云妃在那里,倒是也可以,你去探望他们一番,尤其是公主,你家夫人受过她的恩惠,年后遇见了,总是要打声招呼的。”
池映寒笑道:“是,我知道了!”
池映寒心里顿时想起顾相宜当时同他说的话——曹清从未阻拦过池映寒和宫里那些有头有脸的人打交道,不仅不阻止,他若是不去,曹清反倒会提议让他过去打个招呼。
池映寒倒也是去了,在来到御花园后,果真见李元烁在池塘的桥上,拿着根垂竿,垂竿上有饵,但却并未探入水中。
池映寒瞧着这一幕,打实觉得诧异。
怎么着?在这儿模仿姜太公钓鱼呢?!
池映寒遂在不远处招呼道:“三殿下!”
结果,纵是池映寒的声音不高,水面上的鱼儿仍是受了惊,立刻转了个身,都游走了。
李元烁这才抬头,瞧着不远处的池映寒,叹道:“你看见就罢了,喊它做什么?这不,打草惊蛇了!”
池映寒没想到真有鱼儿会在这种钩的附近徘徊,赶忙道歉:“真是对不住,我寻思这附近不能有鱼呢!”
李元烁无奈的笑道:“倘若无鱼,那本皇子在这儿蹲个什么?挨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