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话,冯氏不禁叹道:“可不是么!谏院一天到晚的尽是忙事,夜里就算整个皇宫都宵禁了,那谏院还点着灯呢!”
老夫人单是听着都觉得恐怖,遂问:“二郎,你平日里都在忙活些什么呀?怎么忙成这样?”
池映寒回道:“其实也就是那么些事儿,主要还是调查民意啊,收集朝廷官员的建议啊,然后夜里对这些情况进行统查,决定上谏,反正每日就是走这些流程吧。而我们这种打下手的,平日里接管的事儿自是多些。”
老夫人又问:“这些事就得每天熬到半夜去?”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不是每日都忙到那么晚的,通常情况下,宵禁之前都会让我们回去的,当然,我们谏院的人有点特权,紧急时候只要能阐明自己的情况,也能在侍卫的押送下离开皇宫,但是这种情况会被记录,久了也不是很好,再者,我早上起床也晚,总是卯时才能起来,过于误事,于是便干脆住在那里了。”
听闻池映寒的阐述,池映潭都感慨道:“说真的,这也太忙了,我们这边就算是八品司狱都是换班的,从没有这般折腾人的道理,你们谏院这般忙碌,有什么好处吗?能加俸还是能升职啊?”
说到这点,池映寒其实心里明镜着——近来谏院还真就有升职的机会,只是谁也不知道曹大人的意思,这事八字还没一撇,池映寒现下也学会了保守警惕,没同家里谈及此事,只说了众所周知的谏院繁忙的情况。
看着池映潭那好奇的模样,池映寒摇了摇头,回道:“做好这些差事是我这个议郎应尽的本分。”
“嗐!那不就是什么都没有吗?”
池映潭不敢想象,这活儿又累又没指望,甚至连家都回不去,换他才不肯干这种差事。
冯氏也道:“你这孩子也是可怜价儿的,怎么偏是被调到那里去了?那是历代官员都不愿调去的地方,实在是太糟践人了,当然了,倘若真是愿意为百姓去做这些事儿,那也还好,倘若单是想找个活儿干,却被调到那里去,真是要折磨死人的。”
冯氏说的这些话,池映寒就单是听着,谏院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外面似乎并不完全了解,池映寒也没有丝毫的透露。
他们说他惨,那他便顺着他们的话,说自己惨便是了,没必要同他们争论。
唯独苏韵脸色十分难看,明明同期上任,池映潭找了个有池天景帮扶的差事,不仅混得不错,还有机会依仗池天景的权势升职加俸,可池映寒却被调到那么个没有出路的地方,这么一谈,让苏韵也觉得面上无光。
瞧着冯氏的模样,似是比苏韵还要着急,并道:“嫂嫂,这你可得想些办法,二郎媳妇娘家不是工部吗?你让工部帮着调个岗位,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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