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一件事,确实不稀奇。只是将所有的事都联系在一起之后,属下便越想越觉得奇怪。”
“你是让那小子的鲁莽扰了心神了。心若不静,出手必败。”
江辰:“……”
说实话,这池映寒确实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瞧着此人也是个咋咋呼呼的,现下怎么如此沉稳?
这冤情,他是不打算申了?!
派出去检查的几波人每次回来,都告知江辰并无动向。
江辰不信。
他甚至想过如何能进去工部尚书府,亲自探查池映寒和沈潋到底还在不在里面。
但是,他每想出一个进入工部尚书府的借口,便在下一刻驳回。
还真如同总督大人说的那般——他的心被扰乱了。
毕竟,沈潋这事,绝不能传到皇宫去。
一波又一波,一波又一波。
江辰等到了后半夜,也未听到工部尚书府传来消息。
眼看着再过两个时辰便是卯时,天亮在即了。
这一夜,在礼部大殿备考的考生也不得合眼,紧张的等待着天亮。
这确是个不眠之夜。
直到距离开考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池映寒终于同府上的人吩咐道:“准备行动!”
王文从众家丁中挑出二个身材和池映寒、沈潋二人相差不大的,用人皮面具将二人扮成池映寒和沈潋,又用一张较小的人皮面具将男童扮成陈香芸。
而池映寒和王莽则套上两个守卫的面具。
临行前,池映寒嘱咐道:“整个行动中最关键也是最难的一点,便是如何将真正的沈潋运送出去。这件事岳父大人您动作必须快一些,在我和王莽引开外面守卫视线的时候,立刻将沈潋塞进马车,放入后院。剩下的事,便交给我来处理。”
虽然不知道池映寒具体要如何上演这出冒险的戏码,但这闹剧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沈潋被杀,池映寒被劫入狱。
若只是这点代价,王文还是玩得起的。
且在王文心里,最为忧虑的是——池映寒还是过于意气用事了,他此番豁出去同十三卫总处斗这一局,说白了纯是为了给自己的妻女报仇!
只是,太危险了。
这种胡闹的事儿,王文也只豁出去陪他做这么一次。
等他们将顾相宜接入府中之后,定要让她好生看管这个猢狲!
王文心想着,便见池映寒一边掐算着时辰,一边让两个家丁带孩子去钻狗洞。
这狗洞在后院南门的位置,但距离南门远着,守在南门的守卫一时还追不上,但是池映寒心里明镜着——南门的守卫追不上,但街道上的守卫可不是吃素的!
在看着两个家丁带孩子翻出狗洞逃出去之后,工部尚书府内立刻响起了信号弹的爆鸣声。
“嘭!——”
“嘭!——”
“嘭!——”
“不好啦!犯人跑啦!犯人跑啦!”
乔装成守卫的池映寒和王莽立刻也跟着跑到南门,这吵嚷声立刻惊动了整个守在工部尚书府附近的太仓卫小兵。
他们蹲守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见池映寒有所行动了!
南门的守卫率先喝道:“饭桶!怎么连人都看守不明白?!”
池映寒故作惶恐的道:“可莫说这些了,快集结兄弟们将人抓回来!不然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