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顾相宜最近紧张兮兮的,心里不得踏实。
闹心事实在是太多了!
池映寒嘱托池映海留在屋里照看顾相宜,且特意交代道:“我郑重的跟你们交代一遍——这孩子就让她抱着睡,你们只需看好了,别让她不小心将孩子压到或者闷着就行。千万别把孩子抱到小床上去,至少最近几天,谁也不能乱碰孩子,听明白了没?!”
屋内的池映海、三燕和宁儿三人同时点了点头。
下一刻,池映寒便同杜仲离开了归雪阁,前往老夫人那边。
结果,还未等池映寒进门,便听那四房夫人在屋里连哭带嚎,简直就是在哭丧!
“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你怎么就狠心撇下娘一个人去了?儿啊——”
这大半夜的,号丧声让池映寒背后都在发凉。
院门口的金妈妈见池映寒进了院,赶忙迎上去道:“诶呦我的爷!您可来了!老夫人都等您半天了!快进快进!”
说着,金妈妈便在前面带路,甚至抢先一步将门打开,同屋里的人道:“二少爷来了!”
话落,池映寒便踏入了屋门。
见池映寒进屋,四房夫人更是激动起来,朝着池映寒吼道:“是你们杀了他!就是你们杀了松儿!”
屋内,坐在侧座的苏韵见四房夫人上来就指认自己儿子,恼道:“你们四房家的死了儿子,悲痛的心情我们能理解,但现下事情还未查清,上来便空口污蔑恐是不妥当吧?”
苏韵膝下的这个儿子现在可是非同凡响,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拿捏的草包,现下的他再怎么说也有贡士头衔,岂能任由四房夫人肆意污蔑?
这等栽赃,就连老夫人都看不下去,道:“大夫人说得不错,此事还未经审理,怎能空口断定此事是二郎所为?”
池映寒见状,更是装作不知情的模样,问道:“祖母,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将我叫来是有何事?”
老夫人一本正经的道:“事儿倒是不小,四房嫡子池映松殁了,死因是暗器穿喉,且死在了相宜的药堂内。更巧的是,他被杀那会儿正是药堂失火之际。想来你们应该知道些情况,本应将你们都叫来的,但现下相宜她伤重,需要静养,禁不得折腾,便叫你一人代相宜过来,同我们说说失火那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闻是这么个说法,池映寒便明白了——
敢情这四房还有脸同他们算账呢?
行啊,那他们便好好算算这笔账!
池映寒遂道:“祖母,您要说这次失火的事儿,这事儿我也是恨极了的。你想啊,相宜她好端端的在药堂养胎,怎么突然就会早产?而且早产之际又逢失火,这差点要了相宜和孩子的命,你们都是知道的!那么这火总不可能是相宜自己放的吧?她又不是失心疯,怎么可能自己放火烧她自己?再者说了,相宜经营药堂那么久,最是清楚药材触火是什么后果,一直都是小心谨慎的。因此这场大火,分明是有人要杀她!就这事儿,我们还想找人报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