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潋心里也料算到了——前两日会试放榜了,听闻池映寒金榜题名,算着日子,这两日正是他回城的日子。
“你去将此事通禀池家,我立刻备马到城外接他。”
“是!”
而此刻的池家,天还没亮,便热闹得跟炸锅一样。
此刻在苏韵院里偏房睡得正浓的顾相宜也被外面放炮似的响声惊醒,迷迷糊糊的推了推身旁睡得更熟的宁儿。
宁儿顿时也被惊醒了。
“少夫人,怎么了?”
“外面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吵?”
宁儿回道:“奴婢这便下床问问去!”
结果不问不知道,一问也将宁儿惹得跟着一同惊叫起来。
宁儿赶忙推门进屋,同顾相宜道:“少夫人!喜事啊!少爷现下已经在城郊了,今儿便回来了!”
什么?!
顾相宜听后大惊。
池映寒回来了!
“那个死鬼,竟还知道回来!”
虽然顾相宜第一反应是忍不住埋怨世事无奈,但宁儿听得出来,她几乎是带着哭腔的。
宁儿赶忙哄着顾相宜道:“少夫人,要不您也起来梳妆吧,家里正寻思着一起去迎他呢!毕竟他考上贡士,当真是光宗耀祖啊!”
宁儿的话惹得顾相宜更是惊诧:“他……他真的考上了?!”
“可不是么!不然家里怎么这般欢腾呢,二爷会试中了!”
顾相宜简直不敢想象,他竟真能做到考上贡士。
也得亏着这两场惊天弊案,竟是给了他们提前考试的时机。
贡士中了,殿试便不必过多担忧了。
他记得当年安瑾瑜考完会试之后,没两个月便参加了殿试,且殿试没有淘汰制度,无非是想选出皇帝重用的状元、榜眼和探花。
前三甲将是这一批新臣中,待遇最优的。
但顾相宜是不指望夫君真能考上状元了,能走完殿试流程,顺顺利利的入朝为官,她便谢天谢地了。
顾相宜想着,便同宁儿道:“宁儿,你去问问婆母,迎他之事,家里是如何安排的?”
“诶!少夫人您等着,我这就去问问。”
宁儿赶忙出去了。
而顾相宜虽是想迎他,但突然起得早了,身子难免有一丝不舒服,刚坐起来没一会儿,便又躺了下去。
正在院里忙活的苏韵听闻宁儿来此问话,不禁惊道:“诶呦,她现在身子不大方便,咱们到城门口就得一个时辰呢,可别让她受这罪了。”
宁儿觉得也是,之前同元知府他们办事,一会儿一趟马车的,可真将顾相宜累得不轻。
“对了宁儿,你去把你们院子收拾一番,趁着这会儿,将相宜接回去吧!二郎既回来了,相宜自是不用再在我这儿了。”
宁儿应了一声,遂回去同顾相宜说了此事。
苏韵说得倒也在理,现下已到了第六个月份,眼瞅着要到孕晚期了,她是真折腾不动了。
且在前几日,四房还派人问过池天翔,她既不能出去忙活生意,那岂不是由着苍桥街的那些铺子失了势?
池天翔还真没想到,四房竟还惦记着这档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