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
“这套药术,是老夫在西洋这么多年下来所学,并将其融入了传统中医之中。至于效果,足以掀起大庆中医圈的一场变革!”
“但是,徒儿你要清楚一点——无论你以前底子如何,一旦学了我这套药术,你的诊法将会变得不伦不类。没人见过的存在,必然会受到排挤,他们会阴阳怪气的骂你、讽刺你、排斥你、打压你,甚至有可能杀了你!如果你不能承受变革为你自身带来的代价,希望你能把这本书放回原处,让它去等真正敢于挑战这一切的勇士。当然,若你能接受,你自是我的好徒儿。老夫希望,你能抗住这一切,将这诊法带给大庆。请将它弘扬起来,让更多的人去接受它,只有这样,像我这样的悲剧才不会再发生,大庆的医疗水平得以更新,百姓才能有更多的机会活下去!”
“所以,徒儿,答应老夫,无论发生什么,请一定要在这条路上坚持下来。如果前路黑暗,那么我们便用我们自身的火光去将它点燃,给予世人光辉。这才是一个医者应守的初衷!”
“我这辈子是无法再回大庆了,只能将这份希望交到你手上。愿徒儿安好,愿大庆安好。”
信的最后没有署名。
这位老前辈到最后也没有告知顾相宜他的名讳是什么。
但他的话,顾相宜已然谨记于心。
她忽然想起,光是一个刀术,已然让她在南阳城中医圈被孤立了,若是再掌握了药术,她恐是会变成一个不伦不类、千夫所指的怪物!
但顾相宜顾不了许多了,她现在当务之急便是救人。
药术她找到了,那么剩下的呢?
顾相宜又来到书架旁,看着书架上其余的册子。
这些密密麻麻的册子,无一例外都是前辈生前所做的笔记。
她在记载自己哪日用了什么材料,做了什么药,这些药又用来做了哪些实验,效果如何……
她记载得很认真。
恐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做成了那白色药丸。
但她不知如何将实情公布于众,只得声称那东西叫保命丹。
这么珍贵的药,到最后连个名字都不敢拥有。
如果就在前辈这里断了,顾相宜甚是感到可惜。
顾相宜心里念叨着:前辈,晚辈是为救人迫不得已,您不会介意晚辈将这本书带走,去钻研药术吧?
顾相宜默默同这位前辈念叨着,但顾相宜本身却没有任何心虚和愧疚。
或许,能做到问心无愧,便已足够了。
顾相宜心想着,又朝着那几处箱子走去。
但还未等顾相宜靠近相宜,便听到石门外“轰隆”一声巨响。
那一声巨响瞬间惊到了顾相宜,顾相宜赶忙蹲下,本能的护住小腹。
只听外面道:“还是砸不开!”
顾相宜一阵头疼,赶忙回应他们道:“海儿,王莽!你们别砸了,这里面还有重要东西,禁不起你们这么砸!”
听到顾相宜还有声音,池映海松了口气,赶忙道:“可是二嫂嫂你该怎么出来呀?里面有没有机关呀?”
“我在找!你们先缓缓,不能再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