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相宜是气极了,一把扬起身边的金盆,将冷水全泼在池映寒脸上。
突如其来的冰冷让池映寒噩梦般的惊醒。
那一瞬间的酸爽,池映寒是有生以来头一次体验。
待池映寒再抬起头的时候,惊觉顾相宜竟出现在自己眼前。
池映寒第一反应认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时辰也不对呀,这天还大亮呢,她怎么……怎么就……
“夫君,想不到我还能提前回来吧?”
“……”
“夫君可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池映寒趴在桌子上,深深打了口哈欠,这才勉强从桌前坐起来。
他活了十八载,还从未有人这般祸害他的!
就知道娶这女人回家,日子不得好。
贸然送走她,还怕她寻死觅活的。
池映寒如今在家被这位活祖宗折腾成这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连爹娘都在这一个月内选择对他不闻不问,他真怕自己背死在书房里。
“顾相宜,您老人家行行好吧?你在我家的这段日子,我的钱都给你、好吃好喝的都给你、你要啥我都可以给你……但你让我去跟安瑾瑜争榜首,这不是胡闹吗?你若真有这个想法,你换个人选,那翰林院……”
“不许提翰林院!”
一提那个地方,顾相宜便想起池映寒动歪脑筋把她送走。
顾相宜瞬间生了一肚子的火。
“那夫君是打算一辈子被人看不上,然后牵连于我了?”
瞧她又委屈,池映寒还委屈呢,遂道:“关键是你不走呀!”
“我为何不走,道理夫君都清楚。我只知道我们说得清清楚楚、阴阴白白,今日起夫君在是应在书房勤学背书的,不是来睡觉的!”
“书我背了!”
“都背完了?”
“没背完……”池映寒声音骤然小了下去,顿了顿又扬起声道:“但是顾相宜,你也是个通事理的,跟安瑾瑜争榜首,您真的得另谋高就……”
池映寒话音落下,顾相宜便狠狠拍了下桌案。
这个没出息的,怎么这么让人操心!
“好话赖话我都说尽了,你再这般下去,最多不过五年,你便会一无所有。你以为这家里的财产势力你能依仗一辈子吗?万一家族落魄,你怎么办?到底怎样你才能听劝?”
殊不知她说的这些道理,早些年苏韵就跟他唠叨过。
就算他娘在他面前跟他说这些他都不听。
顾相宜又能奈他何?
本还想驳她两句,但再一抬头,却见顾相宜垂着眸,一脸郁闷的坐在他面前。
那可怜楚楚的模样,让池映寒心里属实不是滋味。
不对!瞧着她这沉闷的架势,该不会下一秒又要开哭吧!
忽然想到这点,池映寒被吓得一激灵,瞬间慌了,赶忙上前哄道:“相宜,相宜你别生气啊!我知道错了!咱有话好好说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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