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寒心头一急,刚想过去帮忙,却见安瑾瑜停马挡在他们面前。
池映寒当即恼了:“安瑾瑜你是不是有毛病?让开!”
“放眼这南阳城,再有病也不及池二你病得重。你这病来的突然,突然到非要娶个媳妇。病去的也快,媳妇娶上了次日就能跑去赌场厮混。可真是怪病,怪病呵。”
安瑾瑜说着,池映寒本想压抑的情绪也释放出来,道:“安瑾瑜你甭这么阴阳怪气的。怎么?瞧着我把顾三姑娘娶了,酸讽挖苦了是吧?您老人家若像个男人样,她至于谎称不育也要离开你?怎不去寻自己的问题?再者,顾三姑娘嫁哪家跟你没关系,你若还是个男人,心里不畅快便冲我来,别带上三姑娘。”
安瑾瑜默然片刻,话语阴沉了一分:“我只是没见过像你这般恶劣的人,你为何要糟蹋她?”
“糟蹋”二字,如利刺一般扎入池映寒的心脾。
这姑娘确实不应留在他这儿,他有这个自知之阴,他也没想留着她。
“我糟蹋不糟蹋她,跟你没关系。只要她没嫁给你,我便放心了。”
“池二!”
“你的人品,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且欠着我池家一条人命呢。所以,一来让她没嫁去你这危险人家是‘救人命于水火’,二来瞧着你过得不如意,便是我最大的乐事!”
说白了,池映寒虽然不喜欢这姑娘,却很满意将这姑娘从安瑾瑜手中夺去的行为。
安瑾瑜气得全身发颤,但就在二人争执的时候,远处忽然响起一声惊叫。
池映寒心里咯噔一声,是顾相宜的声音!
再看那赛场上,在顾相情的多次冲撞刺激之下,顾相宜的马多次受惊,不受控制的开始逃窜。
受惊的马逃窜速度极快,顾相宜多次叫停也无济于事。
只听顾相情得意的道:“妹妹,你这技术也不行啊,回头我好生教教你。”
顾相宜只得丢下球杆,双手在握住缰绳之际紧紧抱着马的脖颈,但稍不留神便会被甩下马去。
场上忽然发生了如此意外!
坐席上的元玉婉紧张的看着球场上的情况,马匹受惊,显然是方才顾相情恶意冲撞所致。
“爹爹,这可否算作违规?”
知府也瞧见了方才的情况,道:“马球场上磕磕绊绊,马匹惊慌,驭马者技术不佳而落马之事常有,何谈违规?”
“可是,阴显是故意的呀。”
“都是为了夺球,谁不是故意的。婉儿,你就是太小,看着就行了。”
知府一边品茶,一边看着场上的情形。
“对了,瞧着那安公子了吗?按照常理白队这样的打法,只要黄队派两人去截断他们原本的路线,白队的破绽便很大。但安公子却没去碍那女子,只同男子较量。这样的人倒也算得上君子。”
元玉婉眨了眨眼,“我怎么没看出来?我瞧着那安公子和顾大姑娘是一丘之貉,都不怎样。”
谈论之时,场上却是越发的危险。
顾相情慢悠悠的驾着马看着顾相宜的马失控,还跟着喝道:“三妹妹这马术也不行啊,得勤练练,马奔起来都不知如何叫停了吗?”
顾相宜心里知晓顾相情是怀着多大的恶意,但眼下的马速,她若是跌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却在她不知如何停马之时,耳边骤然传来又一阵马蹄声。
“相宜,抓住我的手!”
是池映寒的声音!
顾相宜慌乱之下,本能般的期盼池映寒能过来帮她,但她根本不敢松手,她只有死命双手抱住马的脖颈才勉强不摔下去。
偏过头去看,竟见池映寒同样加快了马速,与她并齐。
但此刻顾相宜却不知应如何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