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宁儿便抱着酒坛子离去了。
徒留王春燕一人,在原地尚且愣了许久。
与此同时,在门口等着白酒的池映寒全然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他现下正恼的是——说好今晚将事儿办了,但眼下顾相宜居然开始铺床了!
“相宜,你不能睡啊!”
“你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什么功来,我还得在这儿干瞪眼陪你不成?我明天还有事儿呢!不奉陪了啊!”
“不行!”池映寒当即恼了,立刻来到床前,“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喝二两白酒,绝对能上劲儿!”
顾相宜扶额:“成,你喝。但咱们事先说好,你喝完酒别砸我身上,被砸了还怪疼的。”
“不是,你怎么这么确信我喝了酒就要砸你身上?你经历过咋地?”
“这些都不是你要考虑的,你只要知道——今晚我准备好了,是你不行事!”
“谁说我不行事了?方才到去衣的时候,你一直盯着我,搞得我紧张了,手就跟着抖了!或许你说的对,这事儿还真应该熄了灯再做。”
“随你便啊。你爱怎么整便怎么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行事咱们就睡觉!”
顾相宜还得耐着最后一次性子坐在床边陪他。
杀千刀的,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池映寒的神态,她还蛮怀念的……
可惜只是一瞬间的错觉罢了。
顾相宜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而这时,宁儿推门而入,道:“少爷,您要的老酒。”
池映寒见酒终于到了,赶忙过去接了过来,但接过的瞬间,池映寒却是一愣:“怎么就半坛?!”
宁儿也不知如何解释,只得直话直说道:“这几日王姑娘心情苦闷,把酒拿去喝了,奴婢讨酒的时候,就剩半坛了。”
池映寒听后一噎。
这王春燕怕是被顾相宜打击得不轻吧……
不过半坛也足够了。
池映寒心想着,遂接过了酒,道:“成,你们下去吧。”
“是。”宁儿说罢,便关门离去了。
池映寒将这坛酒放在桌子上,脸上充斥着郑重。
今夜,成败在此一举。
倒是坐在床边的顾相宜,见他这般郑重的模样,顿时又觉得好笑:“池二啊,咱们可说得明明白白的,反正我是准备好了,你要实在不行,就别勉强自己了。”
池映寒越听这话越闷气,不禁回道:“这半坛酒下去,我非要你罚到你求饶不可!”
顾相宜才不信他的邪,打趣的道:“成,你喝!你喝上劲儿了今晚都由你说了,你想罚就随便罚去。”
顾相宜正说着,便见池映寒捧起这一坛白酒,生生的灌下去。
但谁料,灌下的时候,池映寒忽然觉得这酒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喝完之后,整个身体竟都在发热。
喉咙之处更是变得格外滚烫。
不对……
这酒好像不对……
而床上的顾相宜哪里知道池映寒经历了什么,本还漫不经心的铺着床,谁料突然听见“啪”的一声。
只见池映寒竟将整个酒坛摔在地上。
那摔坛子的架势,生生将顾相宜吓了一跳。
“池二,你搞那么大动静干嘛?搞得跟出征似的!”
然,池映寒并未回应。
这惹得顾相宜心里有些纳闷。
怎么?发现喝了酒没起作用,又闷气了?
顾相宜打实拿他无语,见他不做声,又不免有些担忧。
“池二?池二你还好吧?”
然,就在顾相宜追问的时候,背对着她的池映寒忽然抬起胳膊擦了擦嘴,道:“今夜,喊我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