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也是一脸无奈:“这是多没默契啊……”
“别扯旁的啊,三个月月钱咱俩抵了,谁叫少爷崩起来比少夫人还严重?”
杜仲:“……”
此刻,偏房的王春燕听着他们俩的对话,也大约知道了里面的情况。
她掐着时辰,自打二人进屋也有半个时辰了,竟还没开始!
不仅没开始,里面的场面似乎越发荒谬——
池映寒在发现自己心跳失律且手抖之后,整个人就坐在床上,一会儿打坐念经,一会儿敲木鱼,一会儿活络手腕,顾相宜就这么看着他一个人在那儿鼓捣大半天,也没有半分长进。
结果这场面,竟又把顾相宜惹笑了:“池二啊,看来我是误解你了,你是真的抢救不过来了……”
“再给我一炷香时间,我保证能稳住!”
“已经给你三炷香了……”
“……”
顾相宜是越发搞不明白自己究竟什么感情,看着池映寒越慌,她反倒越不慌,反而同池映寒道:“要不还是算了,咱俩这么干耗一晚上也没意思。不如,睡觉吧?”
“我!不!睡!”
顾相宜一边托腮,一边静静的看着他,道:“你不睡也没用啊,再这么下去,你就要修成仙了!”
池映寒闷气。
他偏不信了,他怎么连去个衣的胆子都没有?
对了,说到胆子,池映寒忽然生了一计。
“我想起来了!喝酒可以壮胆!”
顾相宜乍一听这话,险些一口水喷了出来。
“你听谁浑说的?!”
池映寒回道:“外面都是这么传的!”
“那是胡闹!你若是把神经喝麻痹了,咱们更不用扯犊子了。”
“你怎么知道的?”
池映寒不信,就算她是郎中,那拿酒壮胆行事也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她一个妇人怎么还清楚这些?
顾相宜见他突然这么一问,骤然顿了顿,道:“你甭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你得清楚,你若是不喝,还能挣扎一下。若是喝了,那今晚咱们还是铺床睡觉吧!”
池映寒闷气:“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反正喝多了别砸我身上就是了。”
顾相宜现在不仅是淡定了,甚至拿他都无语了。
但池映寒仍旧不信她,径直来到门外,推开了门。
推门的刹那,池映寒见宁儿和杜仲竟在门外侯着。
二人见少爷突然出来后,一阵尴尬,赶忙齐齐回道:“见过少爷。”
只听池映寒吩咐道:“给本少爷拿一坛老酒过来!”
床上的顾相宜见他真要喝,彻底对这场行房不抱希望了,旋即多加了一句嘱咐道:“少爷要什么酒,就在院子里找好了,别走远了,传出去丢人!”
池映寒“哼”了一声。
丢人?
等二两白酒下肚,他手不抖了,定要好好收拾一番这个对他满是嫌弃的小不点不可!
池映寒想着,便见这时候,顾相宜居然已经开始铺床了。
池映寒背对着顾相宜,鼓着腮帮,气得简直要原地爆炸。
而这时,宁儿和杜仲已然去找酒了。
但说来奇怪,按说酒都应该放在地窖里的,可待宁儿掀开地窖的盖子的时候,竟不见有一坛酒。
惨了惨了!怕不是喝尽了吧?
那少爷要的酒该怎么办?
然,就在宁儿发愁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诶?你这大半夜的在找什么?”
宁儿一愣。
猛地抬头去瞧眼前的人,见来者竟是王春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