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虽然心惊,又道:“可那又如何?她做得再好,家里的铺面也不能让她一个孙子媳妇拿了权。”
“但若是想给孙子呢?这孙子媳妇是不是在助他上青天?”
但房氏却也没心思听那些,只道:“可那终是他们的家事,我现在只想谈谈恩哥儿的饭食问题……”
池映松打实无语了:“谈什么饭食问题?现在问题是他能不能吃上饭?你不是不知番人是怎么断了我们的合作的,是上面有令要实行逐步禁海,你还惦记着回海边,回海边咱们是做渔夫去?打鱼给孩子吃?我前日就同你说过,孩子化食不好,咱们少喂他些热饭,慢慢适应一两个月便好了,你偏在此杞人忧天!”
许是池映松话语重了,房氏身旁的池允恩忽然“哇”的一声,哭嚎了出来。
房氏急忙抱起孩子,哄了起来,池映松这才发觉自己口气急了些,竟将孩子吓哭了,池映松连忙哄道:“恩哥儿不哭,恩哥儿不哭,爹爹错了,爹爹方才不该发凶。”
房氏一边哄着孩子,一边埋怨道:“先前还好好的,你看被你吓的。我就没见你有多疼孩子,你要真疼他,多给他叫些虾仁儿吃着,那些陆上的伙食,他不能再吃了。”
房氏也不同他多说,抱着孩子便离去了。
……
顾相宜自也收到了宁儿传来的信儿,但令顾相宜没想到的是,今儿出力最多的,竟是池映海,池映海说这法子御闻堂以前也玩过,只是没如玉堂办得热闹。
听闻堂上的事儿也妥当,顾相宜今儿也好生休养了一番,睡了个午觉。
待睡醒一觉之后,方才起身去书房找池映寒。
池映寒一个人在书房待得习惯了,晌午过后见顾相宜过来,倒是给池映寒吓了一跳。
他赶忙过去道:“相宜,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好生养着吗?”
“再怎么养也不必在床上躺上一日。我方才午睡的时候,倒也想了想公公的话,话里总有那么一分是对的——我总该好好陪陪你。你这些时日焦灼与否,我皆不知,而是一直忙活着其他事儿,这对你终归不公平。”
池映寒忙辩道:“没事儿,我也没怎么焦灼……”
“家里给你的压力这么大,你还说你不焦灼。”
顾相宜虽看得出来,却不知池映寒说不焦灼,实际上是怕这份焦灼再传给她,他好不容易见小祖宗不为院试过于忧虑的模样,谁知她还能因为不忧虑院试而被父亲训斥。
只听顾相宜道:“说实在的,我寻思着这都临考了,我确实是该好好陪你冲刺一番。这几日,我便照着官家的喜好和世上近来生的事儿,给你押些题。”
“押题?”这话属实将池映寒惊到了,他的小祖宗还有押题的本事?
顾相宜连忙道:“可能押得不准,我只是试试罢了!”
“没事儿,你押什么题我都好好准备,关于科考的事儿,你比我有方向,跟着你就对了。”
“你要是心态摆正了,我便押了!只不过不论这题押得如何,你都不能同任何人说去,杜仲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