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时机也差不多了。
顾相宜望着张妈妈远去的目光,带着一丝狠戾和杀气。
那凶狠的眼神,可是把一旁的池映寒吓了一跳。
他还记得每次他招惹顾相宜,将她惹恼的时候,她都会泛出这般凶狠。
但她用这种眸光去盯别人,池映寒倒是头一次见。
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顾相宜和旁的人有仇,池映寒反倒好奇的八卦起来:“怎么?相宜,你是不是要对她下手?用不用我帮你一把?”
“你只管把嘴闭好,今日的事儿,权当是不知道。”
“那我答应你装不知道,刚才那三只羊的事儿,你是不是就原谅我了?”
顾相宜一噎,回瞪他道:“你什么意思?借着这事儿威胁我是不是?”
池映寒话语泛软,道:“哪有!我是觉得刚才那事儿可以翻篇了,不生气、不生气了啊!”
顾相宜当然不生气了,但那全然是因为张妈妈的那份气,已然将池映寒招惹她的那份气给冲了。
如今时机已到,顾相宜也不伺候了。
她要送客!
与此同时,张妈妈自是端着那盆衣服去后院清洗了。
待她到后院洗衣的时候,正巧李妈妈也在干活,见张妈妈端着这么一大盆衣服,不由得惊道:“怎么突然生出这么一大包衣服?少夫人房里的?”
张妈妈抱怨道:“可不是么!这几日少爷病了,少夫人屋里的差使我也没怎么管,瞧瞧这些衣服……嗯,一股子药味儿!”
张妈妈嗅了嗅上面中药的味儿,好生嫌弃。
李妈妈一边打扫着后院的落花,一边同她聊道:“许是少爷吐的吧?”
“谁知道呢。说实话,即便不是少爷惹出的药味儿,我也当真不喜欢一个成天将自己泡在药堆里的,时日久了,衣服上很难不生出那股味儿来,想将这药味儿压下去,那衣服就得常洗,好生麻烦我们这些老骨头。”
张妈妈是越闻这衣服上的药味儿便觉得呛得慌,以往少夫人衣服上虽说沾染药味儿,那也是淡的,可今儿少夫人清理出的不知是什么衣服。
若真是少爷前些日子生病惹出的药味儿,她还就得忍下了。
这波衣服,张妈妈洗得可是憋气。
足足洗了半个时辰后,衣服才无味了。
张妈妈遂将衣服打干,晾晒。
倒是李妈妈,扫完后院的落花后,一遍清理池映寒的鹦鹉,一遍逗弄起来,也没同张妈妈多说几句,便见张妈妈一脸不悦的离开了后院。
李妈妈继续喂着金刚鹦鹉,瞧着这金刚鹦鹉脚上虽绑了绳索,却依旧上蹿下跳的,想来也是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牲畜。
这鹦鹉简直同少爷那般不安生。
……
待到晚上的时候,顾相宜起身送池映海回了药铺。
至于为什么当晚就得给他送回去,还不是因为这院里如同一山不容二虎一样,自从二房一家离开南阳城后没多久,顾相宜便发现,池映海整日就喜欢粘着她,甚至拽着她的胳膊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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